“你的眼裏就沒有一點別人的生死?你看到的就隻有你自己?”遲牧白憤然反問,許幸然如今和他的父親沒有分別,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不顧其他。遲牧白一步向前,許幸然的手握得沈七七更緊,沈七七的臉上顯出痛苦的神情,她眉心稍微縮起,沒有開口。
遲牧白又驚又怒,許幸然利用沈七七威脅自己,正想開口,許幸然已經搶先開口:“我不會傷害初晴,要是你不答應我的要求,她隻能留在這裏,她身上還需要張遙給她解毒,她被人下了毒,就是楚流雲,具體我不想告訴你,你想冒險,可以,我非常讚成你嚐試。”
許幸然的眼神冷冷地盯著遲牧白,遲牧白想上前,無奈傷口作痛,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沈七七正想讓遲牧白不要顧及她,許幸然再次開口。
“我對其他的人的生死不感興趣,因為沒有人對我的生死感興趣,你要是不想天月和宣陽國群起攻擊,就趕緊按照我的說的去選擇,我命人送你出去,不要忘了,我這裏處處都是陷阱。”許幸然冷笑,再低頭對沈七七說話。
“初晴,我要見到明羽,有些事情,見到他才能知道答案,我母親為了他才回到青蘭,而回來的結果就是我失去了他們,讓明羽來見我,並不過分,當然,如果他能把皇位給我,整個青蘭都是我的了,也算能彌補我失去雙親的痛苦了。我的事,你很清楚,我的要求,也不過分,還有你的毒,需要服藥封住,不能再滲入骨髓,你不能離開。”
許幸然不是詢問的口氣,而是在對沈七七下命令,他的眼睛同時掃過祁昭身上,沈七七知道他的意思,祁昭也在她需要考慮的範圍,沈七七心裏迅速盤算著離開和留下的利弊,遲牧白受傷,這裏到處都是陷阱,祁昭不可能帶著他們安然離開,為今之計,就是讓遲牧白回去,按照許幸然的話去做。
“我留下,牧白哥哥,你回去,按照他的話去做,你一定可以的。”沈七七低下頭,再抬頭,望著遲牧白,神色決然,她已經想好了,再轉向許幸然,“我想和牧白哥哥單獨說說話,我保證不會逃走,行嗎?”
“可以,就在此處,我和張遙還有祁昭出去,我也不擔心你逃走,畢竟,祁昭身上的毒,還沒有清除,如果此時你們三個逃走,祁昭,必死無疑,至於你,需要得到楚流雲的解藥才行,而落入了楚流雲的手裏,結果如何,你比我清楚,初晴,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許幸然對沈七七笑笑,鬆開沈七七的手,對張遙抬抬下巴,張遙望著祁昭,沈七七對祁昭點點頭,祁昭跟著張遙出去,而許幸然在出去的時候,故意往遲牧白的傷口撞了一下,遲牧白咬牙忍住,許幸然就是想聽到他的叫聲,但是他就是不想讓許幸然聽到。
張遙走在最後,他為沈七七和遲牧白關上門,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了隱隱漂浮著藥水的味道,沈七七走到遲牧白麵前,先是查看遲牧白的傷口,包紮得很好,不過剛才被許幸然撞了一下,血水又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