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師父知道嗎?”遲牧白覺得如果自己知道的事情,明羽肯定知道,他想知道明羽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先生說了,他已經命人去查看過了,就是當地一個集市而已,並不是有人在集合,所以都是探子大驚小怪,回報的人也被責罵了。”金友見到遲牧白的臉色蒼白,頓時愣住了,立即追問,“殿下有什麼不對嗎?如果你覺得不對,我可以在命人去查看。”
“不用了,既然師父說是市集就是市集,師父的話沒有錯。”遲牧白的眼神飄向窗外。金友立即會意趕緊點頭。
“殿下說的是,請殿下及早盥洗時間到了,我要去集中蘭衛訓話了。”
遲牧白對金友揮揮手,金友出去以後關上了房門。遲牧白再把抓在手裏的毛巾往臉上擦,冰涼的毛巾刺激了他的神經,神智頓時全部清醒了,幹脆把毛巾蓋在臉上,享受片刻的清涼。
遲牧白把毛巾拿掉,已經徹底恢複清醒,站起來回到他的房間,換了一身衣裳,拿起一堆批閱好的奏章,準備進宮。
中秋過後秋意更加濃鬱,清風吹拂到臉上也帶著秋天的涼意,宮人所穿的衣裳已經增加到了三件,宮中擺放的菊花依然怒放,姹紫嫣紅,在皇宮中從來就不缺乏花卉的存在,無論何時都會感覺到春天的存在。遲牧白沒有心情欣賞花朵的嬌豔。急匆匆的腳步走入了遲越珞的寢宮前。
還是早晨時分,遲牧白還是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女人的笑聲和叫聲,以及隔著一扇門都能聞到的肉香和酒香。遲牧白停了一會兒,鎮定心神把手裏的奏章再看了一眼,對站在兩邊的太監點點頭。兩邊的太監趕緊一個上來,一個走上前為遲牧白捧住奏章,一個輕輕推門進去稟告。
“叫他進來,沒幾天就來嘮叨一次,煩不煩。”沒有等太監出來請遲牧白進去,持月咯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低沉沙啞,仿佛嗓子裏鋪滿了沙子,非常難聽。
遲牧白整理一下衣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這是多年的習慣,對皇上應有的禮儀。
邁步進去,抬眼就看到池月落坐在上麵的椅子裏。懷裏摟著一個衣著不整的女子,女子的頭發散落,擋住了遲越珞不穿上衣的上半身。他的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女子正用筷子夾著肉送進遲越珞的嘴裏。兩個女人濃妝豔抹,衣衫不整,幾乎是貼在了遲越珞身上。遲越珞笑得很開心,一手抱著一個。遲越珞已經見慣不怪的,目不斜視看著池月洛腳下的地板。
“牧白,你每隔幾天就進來一次奏章,你和你師父都弄好了,我看不看也無所謂,就是一個玉璽而已。我給你們蓋就是了,你找個空閑點的時間過來,不要打擾我飲酒作樂。”遲越珞一邊說一邊又在身邊的女子身上捏了好幾下,女子發出桀桀的怪笑。遲牧白依然是麵容平淡,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
“皇上是一國之君,雖然奏章是師父指示批閱好的,皇上也應該過目才是。”遲牧白堅持每隔三天就把奏章送進來,依次給遲越珞過目,蓋上玉璽。明羽覺得遲牧白太迂腐,持月落根本已經不管潮濕了。對於遲牧白的堅持,明羽不以為然隨他而去,反正宮中有監視遲越珞的人,他不擔心遲越珞會利用遲牧白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