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處理好了,這些香味足夠他們睡上一個時辰,等醒來以後他們不會記得發生任何事情,不過就是以為自己太累了,躺在地上睡著了。這是郡王告訴我的。”金友輕聲說道,地上橫七豎八躺昏倒的宮人,遲暮白對他點點頭,金友立刻走到外麵查看形勢。
遲牧白走到此月落的床邊,望著閉著眼睛休息的遲越珞,他聲音很輕卻非常沉穩有力“皇上,起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隻有我一個人不用擔心。”
遲越珞睜開眼睛,他的眼眶已經發黑了。向上看著遲牧白,微微搖搖頭:“我躺的太久了,太累了,我們就這樣說話吧。”
遲牧白沒有勉強,遲越珞站起來。他知道時間緊迫,隻能挑重要的話來講。他把院首大人忘記收回去的藥碗,拿在手裏,放在遲越珞可以看到的視線範圍內。
“皇上,你可知道你喝了多少個女子的血?”遲暮白凝視著藥碗,藥碗已經沒有了血的痕跡,隻有淡淡的藥的苦味。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躺著這裏已經夠受罪的了,那些嬪妃不過是沒有了一些血,又怎麼樣?”遲越珞聲音非常疲憊,他本來就不是強壯的人,經過這些天的折騰顯得更加虛弱了,他的身體發虛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存在。
“那不是一些血,那是一個人的血。皇後要求院首大人選中的嬪妃的血全部擠出來。整整一個人的血就為了熬一碗藥湯給你。”遲牧白潛伏在屋頂很久,聽到。孫貴人的慘叫還有愛民,他知道孫貴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除非遲越珞醒過來。
遲越珞閉上眼睛依然是滿臉的疲憊,眼眶下的黑影更深了,他的手連被子都無法抓住。他一直以為最多就是一碗血,沒有想到是一條命,遲牧白無法看到他是否為那些嬪妃內疚。
“我裝病躺在床上,一半是無法承受那些角色實在是太辛苦了。還有一半,逼迫明羽早點動手,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遲越珞的話沉重緩慢,仿佛每一個字都壓著千斤重的石頭,他的聲音透著對那些枉死的嬪妃的歉意,又透出不會後悔的堅定,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能停下來,也不能回頭,隻能一直向前走。
“其實根本沒有這個辦法,是皇後娘娘,她想利用這個辦法得到一箭雙雕的目的。一來可以讓皇上慢慢的拖死。二來可以把這些嬪妃都殺了,滿足她的嫉恨之情。”遲牧白的耳邊還回蕩著那些嬪妃的慘叫,他實在不忍心見到無辜的人被殺。
“很快就會輪到俞貴妃,如果她有事,皇上要如何向銀寧國交代,銀寧國雖然是我們的附屬國,如今的國力也日漸提升,如果在這個時候攻擊我們,我們隻能是腹背受敵,還會被我師父利用。”遲牧白提醒遲越珞,不是躺在床上裝病就可以解決問題。
“俞心溶不能動,我後天會醒過來,不知道你師父那邊怎樣了?”遲越珞心裏一驚,想起和俞心溶的約定他不想放俞心溶回去。但是也決不能讓俞心溶死在燕貝兒的手上。
“師父沒有把他全部的打算告訴我,不過我想他不會再等下去了,楚流雲那邊沒有任何動靜。”遲牧白這些日子一直在嚴密的反過來監視自己的師父。楚流雲那邊沒有按照明羽所設想的那樣攻打青蘭,如今明羽就隻剩下他自己那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