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白對著明羽跪了下來,雙手垂下,頭昂起:“師父請你三思。如果你真的要往前走的話,我隻能讓蘭衛和你的手下交手,你真的想看到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毀於一旦嗎?”遲牧白痛心疾首,眼中泛出點點淚光,他實在是不舍得和明羽之間的感情毀於一旦。
“遲牧白,你帶著蘭衛攔著我麵前,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已經沒有了,絲毫不念我教育你多年的情分,阻擋是否要做的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以後我們之間再無任何情意可言。”明玉從馬鞍旁邊抽出馬鞭,淩空一抽鞭子擊在遲牧白額頭上,長達六寸的傷口立即躺在淺淺的小麥色的額頭上,鮮血立即蹦出,沿著額頭流下。
金友和寧峻涼看到了,都想上前阻攔,無奈遲牧白還是舉手攔住了,不允許他們靠近一步。明羽毫不猶豫,又是一鞭甩在遲牧白額頭上,穿著盔甲無法擊打到身體,明羽是專門打遲牧白的臉,沒有戴頭盔,可以留下傷痕。
明羽舉起手甩過鞭子,眼看鞭子叫甩在遲暮白的臉上留下永不可磨滅的印記了,明羽的鞭子被拉直了,仿佛一根棍子一樣橫在遲牧白和他之間,明羽和遲牧白同時望向邊上,原來是金友握住了鞭梢,他的手指縫不斷的冒出血。
“先生你太狠毒了,就算你不認殿下這個徒弟也沒有資格做出傷害,你以為地下真的如此狠心絕情嗎?殿下都是為了你著想。你以為皇上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樣無能嗎?如今皇後已經成為了階下囚,隻不過封鎖的消息沒有告訴你,會打草驚蛇。”金友見到遲暮白的臉上都是血,實在忍無可忍,提著嗓子把知道的內情告訴了明羽。
明羽愣住了,一直沒有收到皇上皇後的消息,明白也去打探了很久,卻沒有任何回音,宮中埋下的棋子都沒有信息傳來,難道皇後真的被皇上囚禁了?
“先生,殿下都是為你著想,先生你真的帶人攻進了明了山莊,就算你能得到武器也走不出明了山莊。不僅這些人全部都會死,皇上也會趁機把你和許幸然一網打盡,最終他就是那個漁翁。”金友說的又快又急,明羽姬打遲牧白的鞭子的鞭稍長滿了倒刺,那些事全部刺入了金友的手掌,金友用盡全力拉住,鮮血流得更快。
“你到底想說什麼?”明羽沒有看遲牧白,而是定定的盯著金友,用眼神警告金友,如果說錯一個字,就立刻要了金友的命。
“師父,我來告訴你吧,皇上和俞貴妃已經約好了。”遲牧白擦了擦臉上橫流的鮮血,站起來走到明羽的馬鞭。他希望明羽能下馬和自己好好談一談。
明羽橫了金友一眼又給了遲牧白一個白眼,翻身下馬手中的鞭子鬆開。金友依然是緊緊握著鞭梢,把鞭子翻卷著收起來,走到明玉身邊,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給明羽,從他的手裏沒有好氣的接過鞭子又扔在地上。
“皇上和貴妃約好,隻要師父你開始謀逆,就命銀寧國發兵攻擊你,銀寧國大軍少說也有二十萬,你手下這些侍衛又如何抵抗?想來一定不會如我一樣,會放了他們的性命。”遲牧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一人跪在明羽麵前,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