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然沒有回頭,他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後正在走過來,他的鼻子也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聞起來通體舒泰,還是第一次聞到如此好聞的玫瑰花香味。
蔥綠色的雲絲長裙兒,黃色繡著夕顏花的長衣稍微沒過膝蓋,做成柳葉形狀的發簪,挽成簡單利落的發髻,嬌嫩的麵容,清脆的聲音,這是許幸然對李如意的第一印象。
李如意站到了許幸然的身邊,許幸然眼角微微翹起,看到了一個令自己驚豔的美人,稍微上挑的眼角,蕩漾春水的眼眸,堅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完美的鵝蛋臉,她的麵容簡直無可挑剔。
就連她的脖子也是線條完美的天鵝頸。許幸然聽到自己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有如此美貌的人,幸好他是知書識禮之人,隻是掃過了幾眼就急忙把眼簾垂下。
沈七七望著眼前的人,此人五官和自己熟悉的人極為相似,她一眼就認出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又覺得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就知道是你,蕭浣煙。”李如意的聲音隨著玫瑰花香濃鬱而飄到了沈七七和許幸然的耳朵裏,沈七七心裏又是失望又是震驚並沒有半點證實自己猜想的喜悅,聲音太熟悉了,容貌也許會改變,聲線不會改變。她還是很希望自己的猜想,是空想而已。
沈七七站了起來,仔細認真的打量著站在許幸然旁邊的李如意的麵容,正式和自己記憶中的李如意一模一樣,不過此時眼前的李如意妝容濃鬱了很多,眼中的輕靈和狡黠不見了,多的是世故和圓滑,還有沈七七不明所以的輕蔑。
“師姐,真的是你嗎?”沈七七情不自禁問道,心裏還是存著最後一絲希望,站在對麵的李如意不過麵容和自己的師姐非常相似而已,她並不是真的李如意。
“我知道你會找來我也等著你找我怎麼樣?我們要虛情假意的寒暄,還是直接說起你想知道的事情。還是你想這個公子在旁邊聽我們的談話?”沒有等沈七七回話,李如意已經低頭看著許幸然。
“這位就是許公子吧?你的父親就是許慎大人吧。如果不是他,你不會拿到那麵玉牌,也不能夠如此迅速的見到我。
許幸然站了起來對李如意微微鞠躬作揖:“在下正是許幸然,家父就是許慎,想來家父和姑娘之間的淵源頗深,不知道姑娘可否指點一二?”許幸然的口氣非常客氣,也點明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真的想我指點,你還是等我和這位姑娘說完話以後再說,外麵的風景不錯,可否請公子移步庭院,到外麵欣賞一下,等到我和這位姑娘說完話了再請你進來,到時候一定言無不盡,公子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李如意行不客氣地指了指外麵。許幸然他的意思,仍然不放心沈七七,沈七七對他點點頭。
“放心,我不會對這位故人做出任何讓你擔心的舉動,要是他有事完全可以大聲呼叫,你在庭院也可以聽得到。話說回來這裏是我的地方,你們隻有兩個人,如果我真的想對你們做什麼,你們覺得能逃出去嗎?”李如意挑釁的目光瞄向許幸然,許幸然不想和她爭辯。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李如意的話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