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感覺朦朦朧朧的睡著了,不久她覺得自己還沒有睡到一個時辰,就被祁昭輕輕喚醒了,祁昭沒有進來,在外麵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就停住了。沈七七沒有深睡,很快就驚醒了,趕緊起來盥洗,才發現自己昨晚上想事情過於入神了,竟然衣服也沒有換,他想到許幸然是極為細心的人,雖然他說不會親自送自己出去,萬一送行的人看到自己這身衣裳,去和許幸然說難免許幸然又會擔心。
她趕緊起來沐浴更衣,換過了一身衣裳。按照許幸然交代,穿的是男裝,打開櫃子,才發現衣櫃裏不知何時多了三套嶄新的男裝顯然是為他準備的,上麵還有許幸然的字跡的紙條。
沈七七心裏很感動,可也沒有時間耽誤了匆匆換上衣服就打開門和祁昭一起出去了,許伯為他們準備好了早膳。果然餐廳裏沒有許幸然的身影,他不會送沈七七出去,可是為沈七七準備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少。許伯嘮嘮叨叨的跟祁昭交代帶好的東西。
祁昭聽了也是覺得瞠目結舌,許幸然簡直把半個明了山莊都裝在了馬車上帶回去,他對沈七七實在是太好了。
遲牧白早就被金友抬進了車廂裏,車廂寬敞而舒適,就算遲牧白躺在裏麵,沈七七跟著躺下也是綽綽有餘,不過沈七七想遲牧白躺著舒服點,他坐在一邊靠著內壁,遲牧白對沈七七笑笑就閉上了眼睛,兩人不需多言,想來遲牧白和沈七七一樣,昨晚都沒有睡好。
張遙和寧峻涼會隨後趕上,他要把在明了山莊的事處理好,有些事就連許幸然也無法代替,張遙在明了山莊住著的時間超過五年了。
金友和祁昭坐在外麵輪流使駕馭著馬車往京城的方向走去,他們的動作都非常穩妥,遲牧白沒有感到半點的顛簸。
等到了一個鎮子上,遲牧白才從馬車上坐起來,本來許幸然為他們準備的幹糧和濕水都非常充足,沈七七還是想吃點新鮮熱乎的東西,也想看看人,在馬車上坐了足足兩個多時辰,那可以下車鬆動筋骨,也可以聽聽人聲喧嘩。
“這是陶鎮,這裏出產的陶瓷極為出名,據說以前還有的陶瓷進貢到宮裏,皇宮貴族都用過,不過如今倒是沒落了,隻能靠路過的商人的生意為生的小鎮,以前的陶瓷營生都荒廢了。”金友讓祁昭去把馬車牽好,他跟在沈七七和遲牧白身後解釋,作為遲牧白的貼身心腹,他早就把青蘭國全國的地圖和地名都裝在了肚子裏,必要的時候他比地圖更加有用。
“是不是因為以前出產陶瓷多,挖的地方太多了,灰塵很多,風沙也很大。”沈七七和金友一人一邊扶著遲牧白,他發現四周都是灰塵,沒有多少棵綠色的植物,地上都是沙地,稍微有點風就會揚起起一片的泥塵。
“應該是此地的人對資源利用過度才會導致如此,金友,你給我記下了,回去以後給我查清楚,當初我剛作為攝政王的時候,就說過下令全國查清楚過度利用資源的情況,為何沒有此處。”遲牧白聽了沈七七的話抬頭四望,果然路過的行人臉上都包著頭巾,顯然就是為了躲避風沙,此處如果再不整頓去,怕不出十年這裏會變成一片沙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