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白了,是不是很難受,要是難受就坐就坐下來吧,不要硬撐著。”沈七七看到祁昭的整張臉發白,他在硬撐著擺擺手,他是在和自己抵抗,他的身體本能地想運功抵抗隨之而來的難受,可他在壓製內功的運行,想要最初最真實的感受,好讓一起判斷那些汁液是不是有毒。
祁昭沒有說話,隻是對沈七七擺擺手。他命令自己站直。無法言喻的痛苦貫穿自己全身,如同針刺般的密密麻麻的刺痛,迅速從心髒湧向他的全身。沈七七看到祁昭雙手無力地垂下,出現中毒的現象,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力氣,然後扶著一邊的桌子緩緩地坐了下來。
“吃吧,趕緊吃下去,我知道了就是這種症狀,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沈七七一直在觀察祁昭的反映,祁昭的身體要比她好很多,所以他的毒發跡象比沈七七要來得遲,也沒有沈七七那般難受,如果換做沈七七,隻怕已經全身癱軟不能動彈了。
沈七七認真觀察祁昭的反應,翻看他的瞳仁和手腳的無力程度,確定祁昭的中毒和自己當初的一樣,她也非常震驚的下了初步結論,三娘她們中毒不是蛇毒,而是野草根的緣故,沈七七當時還在想,會不會是三娘上山采集野草根被蛇咬傷所致,但是如果被蛇所咬,三娘自己會發覺,顯然不是因為蛇,如今證實自己的猜想,沈七七心裏翻起滔天巨浪。
水蘭城的百姓的所謂的疫情並不是蛇毒,而是吃了含有毒液的野草根所致。沈七七記得郭三說過百草山上也有很多毒草,他想著那些毒草應該就是那種開著紫色小花的野草,她的心裏一動趕忙去找出文房四寶,把記憶中的紫色野花植物,全部畫了下來。
她畫了滿滿的一張紙,就是為了怕自己搞錯,沈七七知道花草有很多是相似的,他把記憶中的開滿紫色小花的植物畫的很認真很仔細,就連葉尖葉柄甚至是葉脈都畫出來一點點地塗上顏色,她的眼睛都快要貼在紙上了,一點一點的對著記憶中的植物畫出來。非常認真,沒有絲毫的鬆懈。
她畫了下來以後立即命祁昭去把郭三找來,雖然喝下了很多那種毒液,可是祁昭的身體很好,而且有了解藥和內功的幫助,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等沈七七畫好了畫,他也恢複如常了,他從沈七七的手裏拿過那張畫。沈七七想了會兒,又把畫拿了回來。
“你先去把他帶來吧,等他來了我再親自問他,我還是覺得要當麵問清楚他比較好,畢竟這件事事關人命不得馬虎兒戲,一定一點一滴,認真細致對待,要是真的弄清的是這種東西,那就可以對症下藥了,趕緊去把郭三給我找來。”
沈七七的話讓祁昭覺得她的苦沒有白吃,他立即想找到郭三和走到門口才發現她對這裏的路一點都不熟悉,無奈之下他又把那些丫鬟全部解開穴道弄醒了。
“你們去把郭三給我叫來立刻一點都不能耽誤,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祁昭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他平時對的最多的就是沈七七和月靈。月靈和她們說話都是非常自在隨便不會拘束,可麵對其他女子,他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用覺得自己認為是嚴厲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