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七七為她解毒以後,她更加清楚遲牧白不會站在她這邊,能尊她為太後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她知道遲牧白是因為燕丞相手裏掌握的軍隊才沒有對她動手,她不想遲牧白因為這件事握住她的把柄對付她。
遲牧白沉住氣,沒有再說話,他說得夠多了,如果燕貝兒真的不說,他也不會勉強,他的笑,如同一根刺,刺入燕貝兒的心裏,釘住她忐忑的心。
“一個小小的女子和他的哥哥,不知道皇上為何如此看重,莫非這個人有什麼了不起之處。”燕貝兒聽出遲牧白口氣的不善,在心中極速的盤算了一下,也說出了試探的話。她的臉色稍微變了,遲牧白都看在眼裏,他就是要從燕貝兒的表情中看出端倪。遲牧白知道自己說的起碼有一半都是對的。
“因為此人說要求我交出太後娘娘給她的妹妹和她的斷腿報酬。他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娘娘的身上,還說要是不交出娘娘,他就會對燕丞相不利,他的手裏有燕丞相的把柄。”遲牧白繼續往下試探,他看到燕貝兒的臉色果然變青又變白,看來他的試探是正確的,程瀟的事情果然和燕貝兒有關。
“如果真的和娘娘無關,那我就可以下麵全力對付他,不留任何餘地,畢竟這個年頭胡言亂語的人也多了。我可沒有時間一一去分辨,隻要從娘娘這裏得到準確的答複就可以了。”遲牧白看到煙貝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懷裏的白貓喵了一聲跳走了,他仍然不動聲色,而且做出要離開的模樣。
“皇上,要如何對付這個程瀟?”燕貝兒雙手撐著扶手凝視著遲牧白,像是要從遲牧白的眼中看到直接的答案。
“很簡單。見他一麵,然後殺了他,畢竟要了了他的心願才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妹妹也是先皇的女人,算是對先皇的尊重吧。他說要是娘娘不願意,他就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我,我倒想看看這個汙蔑太後娘娘的人手上能用什麼東西。”遲牧白說的仿佛就像和燕貝兒談論天氣一樣輕鬆自在,可燕貝兒卻臉色突然變得通紅,她的手離開了扶手緊緊的互握在一起,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遲牧白,遲牧白卻裝作沒看見。
“等等,要說沒有關係,那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他的腿是被哀家下令打斷。”燕貝兒的話是遲暮白收起了已經抬起的腳,轉身注視燕貝兒。燕貝兒對著遲牧白如利劍般的目光,微微側頭避開了。
“娘娘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如果你不說清楚,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交到我手裏的東西,想來他手裏的東西對娘娘還是有用的,如果能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你見他,而不是見我。”遲牧白的語調冷漠無情,他已經很克製了,想到就是因為燕貝兒可能就是引起了水蘭城疫情的元凶,想到她就是把沈七七陷入險境的人,遲牧白恨不得現在就把她送到石礦交給程瀟。
“當年程瀟考到了狀元,他想借著慶功宴見他妹妹,於是就和妹妹私下相見,先皇以為他是程小小的情郎,所以就把他們交給哀家處置,哀家連番審問他們都一口咬定隻是見見麵,後宮,可是皇上的後院,豈容男子胡亂進入,就算他們是親兄妹,也不能任由全消進入後宮,程瀟小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上吊自盡了,至於程瀟還叫答應我說想想隻要他砍了一條腿當做是認罪,哀家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