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一直在照顧遲牧白,她按照寧峻涼所說的辦法給遲牧白化妝,她的化妝技術自然是比不上寧峻涼。要是真的有人來覲見,沈七七擋去了大半,來見遲牧白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遲牧白躺在床上,他們對遲牧白的樣子也看不真切,就是聽到了遲牧白有氣無力的聲音而已。
“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見寧峻涼過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今天上朝,莫非有人知道我回來了為難他?”遲牧白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寧峻涼,這讓他覺得非常擔心,寧峻涼下朝以後就會立刻過來,他會查看沈七七的手藝或者為自己補好這個病人的妝容。
“寧峻涼都執政一個多月了,要出事也不是這個時候出事吧。”沈七七本來並不擔心,可聽到遲牧白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好奇了,畢竟寧峻涼把遲牧白的事看的比自己的事情還要重要。
天色昏暗,一天都沒有過來,這倒是極為罕見的情況,一定是出現了重大的事情,才會攔住了寧峻涼前來看望遲牧白的腳步。
“祁昭,你去看看吧。”沈七七對祁昭說道,祁昭對她點點頭就帶著東方熾離開了,他們去了不久就回來了。
“聽說今天有兩位大人在朝上爭執,郡王讓他們兩個留下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兩位大臣先離開了郡王就自己坐在大殿上直到現在。”
祁昭說話簡單利索,把探聽到的事情撿重要的都告訴沈七七了,東方熾也不禁歎服了,其實他們從那些宮女和太監嘴裏打聽出來的事情,可比祁昭說出來的要長多了,可祁昭選取重點的說了,東方熾暗自記在了心上。
這是祁昭跟隨沈七七多年得出的經驗,沈七七總是為他人設想,沈七七秉承的原則就是別人對他好,他會對別人更好,別人對不起她,也不想再去理會那個人,可要是那個人再來招惹她,她就不會放過那個人才會十倍奉還。
“寧峻涼一定是遇上什麼難事了,初晴,你去看看他吧,金友在這裏陪著我不會有事的,畢竟他是在代替我攝政,要是有針對的話想來都是針對我,而不是麵對他,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受到過多的責難。”
沈七七也有點好奇,想知道寧峻涼到底遇上了什麼社會如此為難他,叮囑金友一定要好生照料遲牧白,隨後她就帶著易歡,東方熾還有祁昭去往大殿了。
不過走到門口他想了想把東方熾和齊朝留下來,以易歡的身手保護他是綽綽有餘。
沈七七來到大殿的時候,隻見大殿燃起了眾多的燭台,雖然不算是亮如白晝,也是燈火通明,而整個大殿隻有寧峻涼,一個人坐在金階之上。一個人坐在那裏用單手撐著頭,眼神呆滯,他應該是完全進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對手七七的到來毫無覺察。
沈七七帶來了一些點心,在易歡的手裏捧著。沈七七故意走的腳步極重,就連易歡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就算如此,沈七七也沒看到寧峻涼抬起頭。沈七七甚至大搖大擺的走上了金階,寧峻涼依然是毫無察覺。
“遲雨芒回來啦!”沈七七雙手放在背後,悄悄地走上金階,在寧峻涼的耳邊忽然說了一句,寧峻涼的手從扶手上滑下來,整個人掉下了椅子下麵,頭碰到椅子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