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緊緊握住墨炎的手盯著墨炎的臉,墨炎還沒有習慣眼下這種狀態,所以有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流露了內心的想法,可他自己卻還沒有察覺。
“好。”墨炎回答的漫不經心,他的眼睛漫無目的地望向周圍。沈七七感覺到明顯的膚淺,可他還是忍住了。墨炎變成竹青,這樣他也要負責任,如果不是當初賭氣讓他進去那個樹林如今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真要追究起來,她要負主要的責任,墨炎對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墨炎不想說話,沈七七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祁昭和青城的爭執。沈七七就拉著墨炎走了過去,而墨炎的聽力遠比沈七七要好。其實剛才他並不是要冷淡沈七七,而是他聽到了青城和祁昭的爭執,他正在專心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但是這些事情是我應該知道的。不要想隱瞞我,趕緊說。”
琪琪看到他們兩個麵麵相覷,臉上都有猶豫不決的神色,他就轉投對齊招說話。祁昭畢竟是他的人,知道他的脾氣,而且他也斷定祁昭不敢對他隱瞞。祁昭和青城互看了一眼青城,還想對祁昭搖頭示意,沈七七看到了他的動作,幹脆自己一把扯過青城手裏的信,青城一時還來不及反應,沈七七就應該打開那封信在看了。
“怎麼會這樣?”沈七七看到了信,還沒有看完,就已經驚叫出聲,一旁的墨炎察覺到出了大事,他趕緊問青城。青城隻能夠把事情說了出來。
“是郎簡派人送來的信,想來他一直跟蹤著我們他。他告訴公主,遲牧白如今帶了軍隊過來,駐紮在藍武城,想來要對付烏狼幫。郎簡要公主自己做決定。如果還想對他繼續隱瞞天泉山所在,他就會和遲牧白開戰,他會讓藍武城血流成河,讓遲牧白死無全屍。”
“他就這麼喜歡銀子嗎?他的銀子我看過已經多到不得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銀子,難道還在乎天泉山嗎?”
沈七七覺得不可思議,郎簡為何如此執著天泉山,就算整座天泉山全部變成銀子,都不及她自己收藏的銀子多,沈七七可是記得他見過狼剪。那個房間的銀子,而且巨郎簡說來那個房間的銀子隻是他收藏的銀子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他要的不是天泉山的銀子。”墨炎突然低低的開口了,他的眼睛依然深邃,如同黑夜的海洋。隻是缺少了往常的神采。可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會發現他已經看不見了。
“他要什麼?”祁昭和沈七七異口同聲地問道,墨炎卻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今兒你去就遲牧白不能讓遲牧白有事。我們欠他的已經夠多了,要是他再為你出了事,我們以後就難了。”墨炎轉頭對沈七七說道,沈七七的身上有他最熟悉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他能夠準確地感知沈七七所站的方位。而沈七七本來覺得沮喪難過的心情被他的那一句“我們就難了”化開了,看來墨炎雖然生氣,可在他的心裏自己還是和他在一起的。
“少主,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們怎麼去就遲牧白難道讓我們公主重新回到烏蘭幫和郎簡對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