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估了蕭瑀的實力,不過是過去了三年,竟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冷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我還是第一次心裏這麼沒底。”楚逸寒涼涼的笑著。
是,他是東祁國的戰神,戰無不勝,可是這一次……
“三爺,別說喪氣話,這場仗才剛開始,雖然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利,但是我和將士們都相信您,因為您是東祁的戰神,您一定可以帶領我們打勝仗的,而且,”冷溟想了想還是說道:“三爺,孟雙姑娘還在等著您回去呢。”
楚逸寒渾身一震,是啊,他還有孟雙,他答應了孟雙一定會回去的,他不能食言。
“好,冷溟,我一定不會讓兄弟們失望的。”楚逸寒抬手拍了拍冷溟的肩,認真的說道。
營帳外,東祁的士兵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一個個臉頰都凍得一片青紫,有的甚至已經潰爛了。看著這些追隨著自己走來的人,楚逸寒心中一陣酸楚。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們白白丟了性命!
看到楚逸寒走了過來,一些小士兵的眼中立刻湧現出了光彩。眼前這個人是他們東祁的戰神啊,從來都沒有打過一次敗仗,不管多麼困難他都一定有辦法反敗為勝。
也有膽小的忍不住哽咽著問道:“三皇子,我們會不會死啊?”
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也讓楚逸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笑了笑安撫了小士兵,楚逸寒走到眾人麵前,清冽爾雅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決絕,讓人心生激蕩:“大家追隨我一路來到柴溪,現在我們的情況,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這一仗也許我們會輸,也許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了,可是難道這樣就會讓我們害怕了嗎?我們是東祁國的戰士,我們的家人我們的百姓都需要我們的保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本就是將士最榮耀的歸宿。能護我家國安康,百姓寧睦,生死何懼!”
“生死何懼!生死何懼!生死何懼!……”
將士們紛紛起身,遙望家國的方向,舉起手中的兵戈,一聲高過一聲的激昂。
聲聲呼喚,片片真心,在朔北蒼茫的天穹下歸寂……
“三爺,外麵有人找你。”冷溟忍著激動,故作冷靜的對楚逸寒說道。
“又有什麼消息了嗎?快請他進來。”楚逸寒連頭都沒有抬,隻當是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楚逸寒沒有反應過來,冷溟自然是樂的他蒙在鼓裏了,對著帳外朗聲道:“進來吧。”
簾帳有輕微的響動,想是人已經進來了,可是楚逸寒等了半天愣是沒有聽到回報的聲音。
正疑惑的抬頭看,卻聽到那日思夜想的聲音隱隱喊著激動喚他:“逸寒……”
楚逸寒渾身一顫,像是不相信一般,慢慢抬起頭,麵前的那個確實是他日思夜想的容顏:“雙兒……”
見到想念的人,孟雙也再顧不得那許多了,直接撲進了楚逸寒的懷裏,帶著哽咽小聲道:“逸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害怕我會見不到你了。”
冷溟對著一旁被完全忽略掉的風澈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營帳,還是留給這對小情人吧。
“雙兒,你怎麼會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還沒有從孟雙突然出現的巨大驚喜中回過神來,楚逸寒連連問道。
“我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是風澈送我來的,沒有危險。”孟雙江自己深深的埋在楚逸寒的胸前,依舊是熟悉的味道,雖然早已沒了那淡淡的蓮花香,但是孟雙知道,這個懷抱就是自己眷戀的那一個。
“雙兒,”好不容易冷靜下裏的楚逸寒扶著孟雙的肩膀將她推到自己的麵前,卻在看清她的容顏的一瞬間變了臉色:“雙兒,你的臉!是誰幹的!”
孟雙一驚,見到楚逸寒的驚喜讓她都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這件事了,反應過來後,連忙一把推開楚逸寒,轉過臉去,委屈道:“好醜,你別看。”
見孟雙這樣,楚逸寒一陣心疼,他不知道自己離開了以後孟雙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是想來一定是與楚雲煥和孟含煙有關,否則孟雙不會這樣突然的又跑來找自己。
長臂一攬,又將孟雙攬到自己的懷裏,楚逸寒才柔聲說道:“雙兒,一點也不醜,真的,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看的一個。”
孟雙微微揚起頭,她其實心裏很明白,楚逸寒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作為女子,當然都希望可以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展現出最好看的一麵了。
“真的嗎?”
“自然,我可曾騙過你?”楚逸寒微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頭道。
“不曾,”孟雙笑著搖了搖頭,又正色道:“是孟含煙。逸寒,你走了之後孟含煙就把我抓走了,我臉上的傷,也是她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