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帳又是輕輕的動了動,卻沒有被掀開,也沒有人走出來。
“怎麼不出來?不相信我說的話?”風澈皺了皺眉,又對著簾帳的方向說道。
還是沒有動靜,難道是人家姑娘又反悔了?
“蒼鯤,放風少主過去。”楚逸寒抬手吩咐道。
蒼鯤依然沒有回應,隻是眨眼睛就消失不見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豔,但是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震驚,此時眾人的眼球依然落在神秘的簾帳上。
“偽君子,你又框我?”風澈有些拉不下麵子了,想他堂堂風月山莊的少主,隻有別人說話他不理的份,何曾有過這樣三番兩次的被人忽視的情況?
“與我何幹?”孟書彥聳了聳肩,體貼的又為柳惜月盛了一碗湯,吹了吹才遞到柳惜月的手中。
楚逸寒效仿。
楚鈺澤看了看身邊,百裏鳶今日沒有來,於是自己盛了一碗湯悶頭喝起來,大有打死都不抬頭的架勢。
看著這幾個人明顯就是要不管自己的樣子,風澈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索性抬步走到了簾帳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掀開了簾帳。
“噝……”
簾帳掀開前,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前看,生怕錯過了什麼。簾帳掀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風澈強忍住拔劍的衝動,回頭吼道。
楚逸寒、楚鈺澤和孟書彥紛紛抬頭,在看到簾帳後的光景時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幾乎是透明的大紅色綢緞包裹著身子,雪白的手臂和大半條腿毫無遮掩的露在外麵,雖然女子的容貌確實嬌媚可人,但是在東祁,這樣的女子就是有傷風化的代表,任誰見了,都不會讚她一句貌美如花的。
“琳琅?”楚翰軒一驚,臉色瞬間陰沉,大步走上前一把拉住琳琅的手腕就往外走:“誰允許你的來?給我回去!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寬容了,竟然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我不要走!”琳琅發了狠勁,一把甩開楚翰軒的禁錮,跑到風澈的麵前,拉著他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願意讓她跟著你不願意讓我跟著?難道就是因為……啊!”
風澈並指成劍,決絕的砍斷先前被琳琅碰過的那一塊衣角,看著倒在牆邊嘴角沁出鮮血的琳琅冷然說道:“我有至少一百種方法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但是念在你自小伴在睿親王的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饒你一命。現在,你隻需告訴我,夏春在哪裏?”
風澈那一掌雖隻用了兩三成的功力,但是足夠重傷琳琅,也足夠擊碎她心裏的那一點點的幻想。抬手拭去唇邊的鮮血,琳琅幾乎不敢相信風澈真的會對她下手,眼淚不要命的向外湧:“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難道犯了一次錯,就永遠不被原諒嗎?”
“就算你不犯錯,你也沒有那樣的機會。我再問你一遍,夏春在哪裏?”風澈長劍一揮,劍鋒抵著琳琅的下巴,問道。
“少主,找到夏春姑娘了。”春寒從簾帳後閃身進來,身後的夏炎架著已經暈迷過去的夏春走了過來。
風澈眸子微微眯了眯,看向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琳琅,冷哼一聲收回了劍:“睿親王,不想她死的話現在就帶她走。還有,管好你的人,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三次。”
楚翰軒連忙上前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琳琅,歉意的看向孟書彥道:“孟丞相,琳琅不懂事,攪亂了寧樂王爺的滿月宴,等琳琅身子好了,一定要她來負荊請罪。”
“睿親王客氣了,琳琅姑娘年紀還小,也是意氣用事。琳琅姑娘傷重,睿親王還是趕緊帶她去就醫吧。”孟書彥站起身,客氣的說道。
“多謝孟丞相海涵。”楚翰軒對著孟書彥行了一個禮,又轉頭對著空氣喊了一聲:“翡翠。”
一個穿著綠色綢衣,帶著麵紗的女子慢慢現出了身形。那女子接過楚翰軒懷中的琳琅,不發一言,運起輕功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楚翰軒又行了個禮,緊接著也離開了。
看著楚翰軒離去的身影,楚逸寒幾人的臉色變了變,看來楚翰軒身邊的人也都不那麼簡單。
“回去了。”風澈慢慢收回視線,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對著春寒和夏炎吩咐了一聲,轉身大喇喇的朝著門外走去。
“啊?”夏炎一愣,看著懷裏的夏春有些著急的問:“那,夏春姑娘怎麼辦?”
“交給你們的莊主夫人,她自會處理好。”風澈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這個臭小子!”月流雲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