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喧鬧的噪音停止,大樓內早就轉為死寂。煦煦奔到二樓,瞧見裏頭的情況時,整個人呆住,小嘴張得開開的。 $思$兔$網$
那些凶惡的流氓們,此刻全都躺下,臉色蒼白,口吐白沫,像垂死的蟑螂似的,對著天花板抖著腿。他們個個麵無人色,縱然還沒掛點,大概也是生不如死。
「怎麼回事?」她詫異的問,在倒地掙紮的男人之間走動,看見先前來店裏威脅的熟麵孔時,還會踹踹對方。
「有人比我們早下手。」衛浩天冷著一張臉說道,走到她身邊。
「誰?」這些流氓人緣這麼糟,一晚上同時有兩批人來尋仇?
角落的陰暗處,壯得像熊的男人緩慢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截已經熄滅的草束。「我。」他簡單地宣怖,走到眾人麵前,視線跟衛浩天接觸。
「阿壽!」煦煦失聲驚呼,詫異極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淳於壽聳肩。「我想,這件事情應該跟我有關,所以來作個了結。」
「他們也放火燒你的店?」不會吧,這些王八蛋趕盡殺絕了?
「那倒沒有。」
「那你——唉啊!」滿地都是翻白眼、抽搐的男人,她一時沒留意,踩到了一個,腳步一滑。要不是衛浩天及時抱住,她肯定跌得鼻青臉腫。
他看向淳於壽,再瞄一眼滿地傷兵。「他們的目標是你。」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大胡子抖了幾下,發出笑聲。「你很聰明。」他朝角落揮了揮手,大聲呼喝。「還待在那裏做什麼?快點出來道歉。」
「師兄,你下毒的手法,還是那麼精湛。」一個女人走出來,低垂著頭,旁人先看到的,是她黑發上珊瑚色的發帶。
煦煦眨了眨眼睛,立刻認出對方。這美女就是先前來過店裏,點了抹茶卻又沒喝的客人。她扯了扯衛浩天的衣袖,無聲的暗示。
「我下的是藥,不是毒。」淳於壽嘀咕著,看向黑發女子的表情有幾分無奈。
「始作俑者是她?」衛浩天雙眼閃過銳利光芒,往前踏了一步,雙拳骨節格格作響。
淳於壽閃身,擋在兩人中間。「整件事的肇因在我。」
「解釋清楚。」冰冷的命令,讓人戰栗。
黑發女子看向煦煦,接著掉轉視線,看著衛浩天。「我並非台灣人。」她微笑著。
「出資購地的,是一間外國公司。」冷天霽簡單說道,目光銳利。
「那隻是作為掩護的子公司,實際上,我是『秦集團』的人。」她伸手,指向淳於壽。「他也是。」
衛浩天與冷天霽,兩人表情同時一沈,花穗也瞪大了眼。
「秦集團」是日本的商界組織,前不久才跟「絕世」有過瓜葛,沒想到事隔不久,兩方人馬又碰上頭了。
「淳於壽是我的師兄,兩年前離開日本,之後音訊杳然。主上查出,他藏身台灣,下了道指示,要我不論用任何方法,都要把他帶回去。」清澈的目光看向煦煦,看來歉意十足,無辜極了。
衛浩天冷冷的打斷。「怎麼會牽連到煦煦?」
「會波及到梁小姐,是一樁意外。我人生地不熟,隻能找上地頭蛇,請他們務必找出淳於師兄。」她聳聳肩,說得輕描淡寫,四兩撥千斤,把責任全推得一乾二淨。「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粗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