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含冬,隻是被手上女孩拖累,又或者壓根是反應不及,隻能抬頭,白衣黑褲的身影在他們的瞳孔中劃過,任由武含冬從他們頭頂越過,躍向了保護罩。
一陣無形的阻力,攔下了武含冬飛躍進入擂台上的舉動,武含冬隻覺得撞上上了一塊極厚無比的玻璃,身影停滯在飛躍而起的拋物線最高點。
這是保護罩!直接進入是不可能的,隻能劈開。武含冬垂眼迅速改變了作戰計劃,整個人在空中一滯,抬腳在保護罩上微微一借力,反彈落在地麵,順勢抽出腰間寬刀,整個身體向前傾,雙手抓住寬刀狠狠劈向保護罩。
管理員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一個像是抓小雞一樣輕鬆抓著掙紮不止的女孩。另外一個不緊不慢的向武含冬跑來,因為他們相信沒人能破壞保護罩。
果然,寬刀與保護罩相碰,摩攃出一陣四處飛濺的火花。武含冬手裏的寬刀一震,震動順著刀刃傳播,順著她的手一骨節一骨節傳遍了全身,武含冬整個兒手臂一陣,寬刀差點脫手而出。
武含冬微微眯起了眼睛,能夠禁錮傳聞中極為可怕的異獸的保護罩果然威力無比,管理者眼看她吃癟,揮手帶著趕過來的看場子的小弟,準備強行將武含冬帶走。
眼看被人圍住,武含冬抓著刀的雙手活動了一下,緩解著被震動的麻痹感,雙眼在保護罩和身後圍過來的人之間晃悠了一圈,在原地腳步猶豫了一瞬,現在是繼續砍保護罩,還是先出手解決了這幫人呢?
平民的蜂窩建築內,夜深了,天空的顏色慢慢染上了深藍。天空中來來往往的光軌車車燈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日。
一輛引起住戶仇視的私家光軌車停靠在某棟半空中的停車位上,車的旁邊站著淺灰襯衣深灰色西褲的優雅眼鏡男,意外的雙手空空。
昨日武含冬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後,他回家著實心裏不舒服了一會,因為“姻緣”的緣故,他一直覺得武含冬會愛上自己,但是昨天的事情猶如一盆冰水澆醒了他。
他一直對姻緣石怨恨排斥覺得被人逼迫,但是礙於家族的,以及武含冬對他的莫名的吸引力,使得他矛盾的覺得對什麼低頭一般去接近武含冬,還要帶他回家。但是他從來沒有想一想,武含冬又樂不樂意?又是否看得上他?雖然在眾人眼中他有錢有勢,一個非異能者的小姑娘還能不喜歡他?即使知道自己對她……
蔣蔚瞪著眼睛看著天棚半天還是沒能說自己對武含冬是完全不喜歡看不上的,其實他是非常想要親近武含冬的。可是就有不樂意接受他的人,他似乎也被聯盟異能者的高人一等染黑了,竟然一直……手揉了一把臉:“我做錯了。”手慢慢捂住心口,那裏正因為某個人而加快了幾分,蔣家人生來薄情,難得一個覺得喜歡的人,真的要因為對父母的怨念,叛逆的推開嗎?他不甘心,他也有獲得幸福的權利。
所以,蔣蔚今日就像是拜訪朋友串門子一樣來了,這會嘴角溫和的笑容摻雜了幾分忐忑,低垂著眼看著手腕上的市民環,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武含冬到底去哪了?
蔣蔚試著連接武含冬的市民環卻是無人接聽,無人接通的“嘟嘟”聲令他的心煩躁了起來,髒字自他一向文雅的嘴巴吐出:“該死!怎麼不接?”
無數的聲音在他腦子中吵,不斷地說著各種可能出現的可怕事情。會不會是出事了?就在他準備啟動貴族特權,聯係聯盟警察查詢武含冬市民環位置的時候,平等坦誠的字眼再次冒出了腦海。
蔣蔚咬了咬牙,比起被武含冬知道後厭煩,她的性命安全更加重要,絕交就再努力湊上去,最壞也不過像二人現在彼此警惕排斥厭煩的關係,利落的接通聯盟警署……
五分鍾後,蔣蔚狠狠甩了下帶著市民環的手,扶了下眼鏡穩了穩情緒,初到外城的小女孩,夜晚、遊逛、邪惡的亡命徒,總總因素令他壓製著情緒脫口而出:“黑市。”,兩個咬著舌尖的字出口,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利落的上車開車,銀色的光軌車後燈在夜空中滑出一道殘餘的影像,迎接著不斷因超速而閃動的影像攝留器的光芒,豁出去的直奔黑市。
黑市,保護罩裏傳來饑餓異獸興奮的低吼,男子垂死掙紮的叫聲,一頭比鋸齒獸猙獰幾百倍的異獸用爪子按住男子拿著匕首的手,張開利齒咬向男子的脖頸。即將到來的血腥引得台下觀眾瞪大雙眼,發出激動的喊叫。
女孩忽然爆發了人體的潛能,一下子揮開了管理者,撲向了擂台,伸著胳膊向武含冬喊道:“打破那個藍色的按鈕!”
女孩的聲音繞過二人中間重重隔絕的人,順著空氣傳導到武含冬的耳中,武含冬耳朵微微動了下,微愣片刻快速反應過來,抬眼眼眸轉動,快速的掃過尋找綠色的東西,就在她焦急的皺起眉頭恨不得再次揮刀砍保護罩的時候,一個黃豆大的東西忽然掠過眼底!
保護罩內,異獸帶著腥臭的大嘴在男子的瞳孔內放大到了極致,男子下意識的抬起製護甲師的珍貴的手,異獸牙齒沒入皮肉的感覺瞬間傳導到大腦。
武含冬的雙眼中似是隻剩餘了那個綠色的點點,腳下步伐瞬間靈活變幻,與一位高大的圍上來的看場子小弟錯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