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居了,一個個雙眼冒綠光的看熱鬧,隻是他們等來的不是裂錦的聲音,而是——冰刃撞擊在無形的牆壁上,跌落在地,發出叮叮當當的破碎聲。
傭兵們皺眉,警惕的四處張望,男人怒道:“誰在管老子的閑事?”
“是我,但我管的不是閑事。”帶著幾分稚嫩的少女聲音一出,眾人紛紛一驚,這聲音也不知是怎麼發出來的,每個人都覺得是在她們耳邊發出的。
方芳等人聽出了武含冬的聲音,眼裏一喜,齊齊看向武含冬方向,果然看到不緊不慢走過來,擋在他們身前的武含冬,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們就知道,如果武含冬真的是那個公開古武的人,就定然不是個冷眼旁觀的人。
男人一眾惱羞成怒:“裝神弄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嗎?躲起來唧唧歪歪個什麼?”
其實他們疑惑的時候,武含冬已經走到了他們眼前,隻是武含冬柔柔弱弱,低垂的眉眼更是令人覺得溫柔而乖巧,並沒有引起他們的在意。
武含冬微微仰著下巴,眼裏閃著嗤笑,這幫子人竟然是視她如無物麼?這倒是方便她的緊,抽刀放在了男人脖頸上時,男人還沒當回事呢。
男人和同伴們一起哈哈大笑,“我看這小姑娘倒是比那幾個有趣。方才我們打架躲得遠遠的,現在湊上來是要……”化為說完便是一陣曖昧的笑聲。
圍觀者們眼裏不掩輕蔑,不說比起旅店裏那幫壯碩的傭兵,就說在方芳一群人中她也是最為矮小的,看那發色和方芳等人一般都是黑色係的,這說明她們返古現象嚴重,異能潛力極差。而看遍她全身也沒找到的異能徽章證明了這點。
武含冬笑了笑,刀鋒一轉,男人的血順著刀身滑下,不加掩飾著自己的厭惡,“我怎麼不知道,我裝神弄鬼了?”
男子感受著脖頸上的刺痛,哼笑一聲“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了。”,向後退去,同時無數的冰刃自武含冬身後出現,齊齊射|來。
男子想象的血腥解恨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他脖頸上的刺痛已經如影隨形,武含冬隨著他後退前進了一步,還是那麼拿著刀,就像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將刀身靠在他肩膀上承擔住部分重量一般,而那無數的冰刃停滯在了她的身後,快速化成了水,蒸發成了空氣,白氣四溢。
如果武含冬是一個火係異能者的話,這幅場景並沒有什麼驚奇的,奇就奇在武含冬是非異能者,有觀察入微的人忽然“哎”了一聲,“記得前幾天那個垃圾郵件嗎?裏麵說內力達到五層就能釋放出冷氣和熱氣。那時我們還笑話,這不是雙係異能者了。”,此話一出,引起一片議論聲,“如果是真的,這個女孩才學了一個月就這麼的厲害……”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武含冬可不管此時此刻的圍觀眾人是如何的震驚,百年內認為非異能者是廢物的認知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因為古武問世,她過於強大的能力暴露是遲早的,而且這些人認為她也是學了那個不是?
這會,男人終於熄了火焰,他知道自己不是武含冬的對手,低頭看了看色澤暗淡的刀身,“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要殺了我?我們開始可沒下死手,而且開始是……”
“放心,我這人向來公平。”武含冬怒極反笑,抬手打斷男人臭不可聞的話,忽然退了開。
眾人以為武含冬這是要算了,已經互相扶著站起來的方芳,以及瘦猴等人也是這麼想的,正覺得胸口憋著口氣的時候,眼前一花。
武含冬化為數道重影,不知虛實,人們隻覺冰寒的刀氣撲麵散開,眼花頭暈,等定眼看去,武含冬已經回到了自己人那邊,而挑事的傭兵們完好的站在原地,一個個莫名其妙,那麼華麗的招式,結果嘛事兒都沒有?
武含冬形狀溫柔的眼帶著冷笑:“我說過,我為人最為公平,你們想要對我的姐妹做什麼,我就要對你做什麼。”
正在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傭兵那幫人身上傳來一陣整齊的裂錦之聲,身上的護甲衣裳,同時化為了幾片,落地。圍觀者盯著他們看了半晌,而後笑了起來。
瘦猴對武含冬豎起大拇指:“老大果然是睚眥必報。”
我當你是誇獎我了。武含冬默默地轉身,走到老板身邊,辦理住房手續。老板一改之前看戲模樣,態度非常好,要知道男人那夥傭兵是店裏最凶的。還親自將他們送到了頂層的房間。對此他解釋,因為武含冬他們人多,幾乎占了一層,而且女人多省去了麻煩。
樓下,男人捂著流血的手罵吱吱的坐了回去,“至於嗎?真是的……”,隻是他的同伴沒有同情他的,隻是拿了藥劑扔給他。
秋日的夜冰冷入骨,窗外的月圓如銀盤。盧慧坐在一旁的床上,滿臉慈愛的摸著肚子。畢竟她和趙強未結婚,為了方便照顧盧慧,武含冬和她一屋。
武含冬站在床邊,透過周遭高大的建築,望著黑幕上如千年前一般無二的景色。一日之間就長大不少的毛團窩在她的腳邊,伸出舌頭舔刷著後腿的毛。
房門被敲響了,武含冬道:“進來。”
團團臉的欒圓推門進來,歎著氣來到武含冬身邊:“團長大人,我檢查過了,肖清她身體確實已經沒問題了,應該就像你說的那樣,她沒有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