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瞬間已經斷掉了能量供給,可見它們飛射向武含冬的速度有多麼的快。

武含冬的瞳孔擴大到了極致,就像是臨死前的要失明的一瞬,倒映在烏黑如夜幕眼中的點點璀璨路燈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武含冬的眼已經映不出它的全貌。迎著迎麵而來的路燈們,武含冬閉上了眼睛,不斷的對自己說:“我是刀客,是一名刀客,我感受得到手掌中刀柄的質感,感受到它……感受的到。”,燈光照出了她因眼珠轉動而顫動的睫毛。

被幾百根路燈籠罩的武含冬,被砸成肉醬已經是鐵板釘地的事兒了。歐陽浩辰聳聳肩,露出自己很無聊的模樣,輕蔑的自語:“還以為能有點趣味,竟然這麼的無聊,浪費我的時間,還搞了這麼大的排場,果然對老鼠就不應該有所期待。”

天空再次飄起了雨點,在燈光的照映下,像是金色的珠簾。歐陽浩辰聳聳肩向街那頭走去,雙手插兜,步調隨著音樂,尖頭皮靴踏在地麵,發出踏踏的聲響。

此時第一根路燈已經撞上了武含冬脆弱的額頭,嫩白的皮膚破裂而開。

“不錯,刀就在我的手中!”武含冬的雙眼驟然睜開,烏黑的瞳孔就那麼對迎麵而來的刺目燈光,禁錮著她大腦的精神力土崩瓦解。

武含冬手腕一轉傾盡全力揮出了第一刀,寬刀與燈杆相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閃爍的火花,兩者相碰的作用力通過寬刀,傳遞到了武含冬的手上,那種震動力足以震碎一個人胳膊上的骨骼。

冷汗布滿了渾身,武含冬在肌肉緊繃情況下發力,整個右臂痙攣不已,額頭被撞破的傷口這會才反應過來的滲出了一股殷紅,順著鼻梁流下,她眯了下眼,直接鬆手,整個人向右瞬間挪位,恰好刀的震動停歇,左手接住了刀,耳朵微動,頭也不轉,刀鋒一轉,又擊飛了一根路燈。

同時間,已經走到街頭的歐陽浩辰頓住了腳步,轉頭望著一根根反飛出包圍圈的路燈,以及飛躍而出脫離攻擊範圍的武含冬,星目閃亮,邪性的勾出笑容,露出亮白的牙齒,“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歐陽浩辰的話還未全落,武含冬再次感到無形的精神威壓迎麵而來,籠罩住了自己,被武含冬揮出的路燈瞬間在雨中分解重組,化為一張鐵網迎頭壓下武含冬。

似乎是歐陽浩辰的精神禁錮比之前輕的多。武含冬忍著令自己顫唞的感覺,仰頭看去,用出了對付食人蒼鷹時領悟的“一刀”,內力即將突破九層的內力附著在寬刀上,淩空一劈,肉眼可見的化為實質的氣體刀鋒,衝破鐵網。

隻可惜這隻換來歐陽浩辰的輕笑,鐵網就像是砍不盡一般,不斷不斷的組合壓來,密麻的網就像是此時的雨令人窒息,時而充滿了倒刺,時而掉落一陣陣拳頭大的鐵球從四麵襲來!

武含冬的身子極為靈活柔韌超乎了歐陽浩辰的認知,手上有她高的半人寬的寬刀,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笨重的刀被她利用自身的重量,合理的運用了出來,種種攻擊在她甩刀下,被一次次擋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歐陽浩辰的攻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神秘莫測,武含冬漸漸感到了吃力,一路上緩慢向武功秘籍九層邁進,卻未衝破的那種憋悶的窒息感再次襲來,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招式施展都像是擠進了瓶頸,無法隨心施展。

就在武含冬對抗巴掌大的刀雨時,一片厚度如發絲的柳葉刀無聲無息的夾雜在眾多巴掌大的刀雨中穿梭而來,武含冬抵擋不及,肩膀處上不可避免落下了傷口。有一就有二,武含冬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深,隻是傷口深卻不致命,明顯是在貓戲弄老鼠。

一小時後,歐陽浩辰將武含冬精妙的格鬥術盡收眼底,武含冬的一舉一動,渾身上下的每個肌肉似乎都被拆分而開,動一塊而牽扯全身,又合為了一體。就在武含冬一動的同時,歐陽浩辰雖然推測不到她的下一個招式,但是在武含冬出招的瞬間已經知道武含冬能隻展出的最大力量了!

歐陽浩辰打了個哈欠,掃了眼手腕上的市民環:“好了小老鼠,天晚了。我要回去洗洗睡了。”

抬手間,所有的鐵最終凝結成了厚度非常可觀的鐵網,將武含冬整個人拍在了地上,後腦撞上堅硬的地麵,大腦一陣震蕩,隻剩餘最後的一絲力氣將刀抓在手中。

武含冬努力的站起,卻隻翻了個身,挺著脖子,瞪圓了眼睛望著遠處慢慢走來的歐陽浩辰,腦中的精神禁錮驟然加大,大到掙破武含冬大腦,使得她像弱小的兔子麵對猛獸一般,隻能趴伏在地無助的顫唞,腦袋裏麵巨像是有根棍子在攪拌。

歐陽浩辰似乎很“尊重”對方,所以要望著武含冬眼睛說話的姿態,用腳尖勾起武含冬的下巴,顯露在光線中的麵容讓他眯了下眼睛——

汗水亦或是雨水順著武含冬較好的臉蛋滑落,分外溫柔的低垂眉眼卻有著一股子不相稱你的倔強,那雙因意識遠去擴大眼瞳黑又亮,隨著隨著抖動的睫毛,閃出令他覺得心悸的恨意的光。

歐陽浩辰用鞋子尖將武含冬的臉抬高了一些,邪魅一笑“倒是不錯的臉蛋,可惜了。”

令人惡心的混蛋。武含冬此時已經無法保持清醒,喉嚨自發出咯咯的聲響,喉嚨挪動,噴出了一口血沫子。歐陽浩辰及時收回了腳,武含冬的額頭撞到了地上,殷紅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