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說著，伸手指了指麵前的照片牆。
唐素苧猛然抬起頭，在麵前的照片牆上，滿滿貼著的，都是她的照片！
伸出手，細細撫摸著這些相片，心裏，百感交集。
這些，都是當初在法國巴黎拍的？
那時候的她，笑得那麼純，那麼真，那麼……幸福。
那時候的她，以為有他在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時候的她，天真地覺得，隻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言桀，你知不知道，曾經，我很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
但，僅僅是曾經。
指尖，停留在中間兩人唯一的合照上，閉上眼睛，猛然撕下！
“撕——”
清脆的聲響，在空寂的房間裏，顯得格外詭異。
在向念詫異的視線下，唐素苧直接把照片撕成了碎片。
看著手心裏的碎片，唐素苧突然輕聲笑了出去。
看！
碎了就是碎了，你再怎麼拚湊，也拚湊不回完整的模樣。
言桀，我們已經結束了。
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徹徹底底的！！！
“寶貝，跟著媽咪去拉斯維加斯，和媽咪一起生活，永遠都不回來這個地方，好嗎？”
永遠都不回來……
正準備進門的言桀，身子猛然一僵。
唐素苧，其實，你不用時刻提醒我，你要離開的事實。
垂眸，隨即目光落在手裏的兩杯牛奶上，意味深長。
“寶貝，喝牛奶咯！”
言桀笑著走進房間，打破了唐素苧和向念僵持著的尷尬。
把一杯溫牛奶遞到向念手裏，猶豫了一小會，把另外一杯遞到唐素苧手裏。
唐素苧握著溫熱杯子，狐疑地看著言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醫生剛才說，讓向念多喝牛奶……”言桀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小窘迫，“剛才幫向念熱牛奶，就順便幫你弄了一杯……”
“你弄的？”唐素苧端詳著杯子，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喝。
言桀抿唇，點了點頭。
隻要關於向念的，哪怕是一丁點的小事，他都親力親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媽咪，爹地煮的牛奶最好喝了……你快喝嘛……”
故意拖長的尾音，不是撒嬌是什麼？
在麵前一大一小滿是希冀的目光下，猶豫良久，唐素苧才閉著眼睛，把杯子送到嘴邊。
不冷不燙，溫度剛剛好……
牛奶的醇香快速在嘴巴裏蔓延開來，還帶著一丁點甜味。
甜而不膩，味道真的好……
“向念喜歡吃甜的……”看著唐素苧緊皺的眉頭，言桀迅速解釋道。
向念也喜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遺傳？
“還不錯，”唐素苧挑眉，難得地誇獎了一句，舉起杯子，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言桀看著唐素苧滾動地喉結，冰藍色的眸子裏那一閃而過的複雜。
……
……
三天了！！
整整三天了！
“King……”Jeery帶著一幫子人，膽戰心驚地走進書房，他甚至閉著眼睛，也能想出接下來該是怎樣的腥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