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笑話！
“我不同意！”
果斷的聲音，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沒有資格拒絕！”言桀瞥了唐素苧一眼，冷笑著道，“你是向念的媽，也是言太太，請你盡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向念，我自己會照顧，至於言太太，言桀，我承受不起！”
“你身份證呢？”
“言桀，我……”
“什麼時候去領證？”
“言……”
“婚禮到底準不準備辦？”
“言桀！！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我不會嫁給你的，絕對不會！”
唐素苧終於怒了，歇斯底裏的，哪怕聲音是虛軟的，卻實實在在帶著一份堅定。
“唐素苧，不管什麼事，都不要說得太絕對！我說過，不久之後，你就會是言太太，我說會是就一定會是，”比起唐素苧的激動，言桀則淡定地不似常人。
平靜的語氣，仿若隻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這是表白？
這是求婚？
這是在背公式吧！
“我說不會嫁就不會嫁，有本事，你把我押到民政局去？不，就算把我押到民政局，隻要我不簽字，你能奈我何？”
“我是不能拿你怎麼辦……可初夏呢？你媽呢？你那個繼父呢？唐素苧，看著無關的人，因為你受牽連，這感覺，應該很棒吧！”
言桀薄唇輕啟，唐素苧的臉色已經完完全全變了。
“四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言桀，你怎麼不去死！”唐素苧惱，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往言桀的方向扔去，卻因為自己沒有力氣，枕頭隻是在空中飛了幾秒鍾，就掉在地上。
“這個方法，至少對你很有用，不是嗎？”言桀笑了笑，撿起不遠處的枕頭重新扔回床上，“放心，我不會死的，就算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無論天堂地獄。
“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向念要一個家……”
最簡潔，卻又最有力的一個回答。
是啊，向念要一個家。
可是，你呢？
唐素苧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此刻，莫名地覺得心酸。
一個不是由愛組成的家庭，又能持續多久？
讓向念擁有了再失去，還不如……從未擁有。
“言桀，你還愛我嗎？”唐素苧抬眸，坐著瀕臨死亡的掙紮。
若是不愛，她無話可說。
若是深愛，對待摯愛，不該是這樣子的……
“這很重要嗎？”
唐素苧，對你來說，我愛和不愛，重要嗎？
若是此刻，我說的是愛，你是不是又要以愛之名，讓我放你離開？
嗬，你是仗著我的寵愛有恃無恐，還是以為我言桀是不知道痛的木頭人？
苦笑著，薄唇翕動幾分，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拂袖離開。
……
……
“爹地，媽咪，你們真的要一起送我去幼兒園嗎？”
向念一隻手牽著一個，左看看右看看，快樂地像是一隻剛出籠的小鳥。
“恩啊，小寶貝開心嗎？”
言桀淺笑著，一隻手拿著向念的書包，對於她，他總是有著用不完的耐心。
“當然開心啦！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向念蹦蹦跳跳地，有言桀和唐素苧拉著，也不怕摔倒，卻突然停下來，小嘴一撅，“哼，我一定要告訴那個臭王誌，我也是有媽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