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
這個字，就好似一把利箭，直直射中唐素苧的心口，鮮血淋漓！
原來，那你心裏，我已經是這麼……不堪。
眼角緩緩流下兩行清淚，隨即又消失在海藻般的秀發中，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麼，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音，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相信她，不是嗎？
她又何必浪費唇舌。
她的解釋，在他耳裏，不過是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她的眼淚，在他眼裏，不過是裝可憐博同情的器具。
而她的堅持，更是成為他嘲諷的最好理由。
唐素苧，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不說話了？默認了？”喬定譏誚道，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
有一種人，當他愛著一個人時，柔情似水；當他恨著一個人時，無情冷血。
顯然，喬定屬於那種人。
顯然，她唐素苧就成為那個被恨著的悲劇。
喬定垂眸，看見的，就是唐素苧這自嘲的笑容，心滯了滯。
“這幅死魚的樣子是擺給誰看？唐素苧，我不介意，多請幾個男人讓人實踐一下，好好學習怎麼取悅男人！”
“輪【間隔】奸嗎？”唐素苧抬起頭，看著四周，笑得一臉春光明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她說的是，四年前……
四年前那次強迫，在喬定心裏是一道抹不平的傷。
喜歡一個女人總是這樣……
想要她好，想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喬定沒想過，自己過愛上唐素苧，所以，在真正喜歡上時，想起當年做的那些混蛋事，恨不得直接謝罪自殺。
唐素苧如今的做法，無疑是把喬定埋在最深處的那個傷疤，揭開，絲毫沒有遮擋地，曝露在陽光下……
“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唐素苧了，我也不是原來那個喬定了！”
掐著她的肩膀，大聲嘶吼著，似乎在想要極力證明些什麼。
近距離看去，他帶著長疤的臉，有幾分……猙獰，唐素苧卻不怒反笑，素手搭在他的頸間，媚眼如絲，“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強【間隔】暴我了，這種事，你做起來應該熟輕熟路才對，所以，不用我提醒下一步該怎麼做做什麼吧？”
看著唐素苧臉上的媚笑，喬定突然覺得該死的刺眼。
“唐素苧，你真的就這麼想爬上我的床？果然犯賤，可……我偏偏不如你的願！”喬定說著，直接把唐素苧踹下床，拿起床邊已經撕成碎片的衣服扔在她的身子上，“拿著你的髒衣服，滾！！”
髒？
喬定，我髒嗎？
或許吧！
心已經千瘡百孔，所
以，當他說出“滾”這個字時，她已經麻木地沒有任何感覺了。
機械性地，拿起撕地甚至無法蔽體的衣服套在身上，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就往外走去。
其間，唐素苧倔強的沒有悶哼一聲，而喬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固執地沒有開口挽留或者追上去。
又時候，人就是這樣越走越遠……
直到很多年後的某一天，回想起這一天，喬定想，如果兩人都低一下高傲的頭顱，如果他給她多一點信任，如果他能丟掉他那高姿態，如果他能耐心地聽她把解釋的話說完，那結局，會不會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