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的外裳褪下，赫連明德將頭靠在床邊的梁上，雙目緊閉。
念憂蘭低頭垂下眼簾，將中衣一件一件的除去，當身上隻著一件水紅色合歡襟與一件褻褲。合歡襟上繡著大片玉蘭花，勾人心魂。
蘭兒張張嘴，知道了他的身份，反而不知道叫他什麼才好。
“明德……”她踟躕地隱射道，第一次在他麵前喊出了這個名字。
他依舊枕在床梁上，也沒有否認。
蘭兒起身熄滅了五盞燈，隻留了最遠的一個，放下剪刀靠近床邊，脫下鞋子輕身上了床。
她羨慕公主與寧青輕，即使她厭惡寧青輕，但是依舊羨慕她，因為他們都輕而易舉的就擁有了自己最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夜半聽著他與公主的蜜語，她胸口撕心裂肺的疼。
他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好，但為何對自己總是拒之千裏，她想不明白。
“走”，他動了動唇。
“嗬……”她臉上露出嘲弄的微笑回駁道：“我不會走的，若你不在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總之自己也快死了，再也沒有那麼多顧忌，將手伸向自己剛才進來時他慌亂蓋上的絲被。
“啊”！他捏痛了她的手腕，赫連明德沉聲吼一聲：“再不走就不會給你機會了。”
蘭兒是欣喜的，他或許並沒有那麼厭惡自己，他是想碰自己的，隻是不想傷害自己。
她這次是真的笑了：“我不會後悔，不會！”
赫連明德看著她堅定黑亮的眼珠，眯眼，緊握她手腕的大掌逐漸鬆開。
蘭兒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撲上去嘶咬他，可是當他不再看著她，自己卻失去了那份勇氣。念憂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明明將要想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了，可為什麼心中會這麼酸，這麼疼……
她閉眼，將手伸進絲被下。
“嗯——”赫連明德頭上冒出一粒粒綠豆大的汗珠，他在努力忍著，蘭兒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該拖延的時候，很快就鎮定下來。
當他緊握住他的那一刻起，他原本緊閉的雙眼刷的睜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蘭兒能感受到他的重量，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他在憤怒什麼……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就在他撲倒她的那一瞬就啃上了蘭兒的脖頸，脖子上立即顯現出幾個紅印。不同於對公主的愛撫與寧青輕刻意的溫存，他對她是狂暴的，就如同餓了多年的狼突然看見了食物。
他撕碎下蘭兒的合歡襟，念憂蘭胸前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赫連明德被她胸前的乳香味迷住，撲上去咬上了她的左胸。晶瑩剔透如同紅豆一般的美玉被他含入嘴裏，絲絲甜味使他頭暈，清醒的意識迅速迷亂，胸膛上的汗珠滴在蘭兒胸上，蘭兒忍不住低吟。
他除去身上那件多餘的衣物，結實的胸膛緊貼在蘭兒身上，蘭兒閉眼緊咬下唇，內心糾結痛苦全都映射在了她的表情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