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留著吧,我本來就不打算收小憐送的荷包,你可是救了我一把,不算壞了我的好事。”顧惘依舊是一身玄黑色的長袍,廣袖寬襟,玉冠束發,明明是少年,卻有著錚錚的淩厲之氣,不帶半點的輕浮,都說剛極易折,可顧惘那樣的氣息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並非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氣,而是一個強者的鋼骨,即使是幾十年後,這份淩厲都還會存在。

顧上銘著月白的衣衫站在顧上銘的麵前,仿佛帶著一身的嫋嫋煙氣,露出笑容時恍然若謫仙,不過卻是個帶著些妖氣的謫仙,顧上銘道:“七夕難得有人送荷包給你,既然被我攪合了,我就送你一個,當做賠你了,想來這個七夕應該沒有什麼人會來送我,你就看著我送一個給你的麵子上,回贈我一個。”

顧上銘一頓,眼下淚痣澤澤光華:“這樣,我們的七夕都有荷包了,也就不用去和那些女子糾纏了。”

顧惘聽得顧上銘的話,自然是動心了,不管其他的如何,就最後那一句,‘我們七夕都有了荷包,也就不用去和那些女子糾纏了。’就完全打動了顧惘,能讓顧上銘在七夕不出去亂勾搭女人,一個荷包自然是很值的,至於在聽到顧上銘說互相送荷包的時候心中脹滿的暖暖的感覺,他覺得那應該是被顧上銘不出去勾搭女人給感動了吧(遠目,大概是這樣吧......?)

顧惘對著顧上銘認真的說道:“既然交換了荷包,就不要再收其他人的了。”

“好!”顧上銘回答得很幹脆。

不管如何,顧惘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管是為了讓顧上銘不出去亂泡妹的想法,還是心中那暖暖的感覺促使他說出這樣的話,他都是說出了口。

顧上銘看著麵前的顧惘,伸手抱住了他,把自己的頭小心的枕在顧惘的肩上,道:“顧惘,我好暈啊。”

顧惘伸手把顧上銘環抱在懷中,害怕顧上銘因為頭暈而摔倒,然後問道:“怎麼會突然頭暈。”說著把顧上銘打橫抱緊了房間。

顧上銘在懷中仰頭看著顧惘的下巴,啊......幸福得已經暈了。

抱進了房間放在榻上,顧惘伸手摸上顧上銘的脈,雖然他看病方麵不行,但是大約的感受一下顧上銘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是可以的。

摸在那突突跳動的脈上,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麼毛病。

顧惘對顧上銘道:“沒有什麼問題。”

顧上銘看著顧惘專注的模樣,挺直的鼻梁和低斂眉眼,認真的感受著他身體的跳動,好找到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顧惘真的對他很好,好到讓顧上銘會去懷疑,顧惘是不是也喜歡自己,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顧惘喜歡女人,而且以顧惘的性格,在喜歡他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對他如此的恭敬,顧惘是一個隨性的人,從剛開始要他幫他用手解決,後來又因為生氣而他他摁在桌子上就能看出來。

如果顧惘是喜歡他的,現在早已經不知道對他做過什麼事了,根本不會有現在的和平相處。雖然顧上銘並不想承認兩個男人之間的苟且之事,但是從他發現自己是斷袖,並且還打算接受這個事情,甚至到現在還努力的去發展這份斷袖感情的時候,他就算是認命了。

他也並不是對男男之間的事情毫無了解,雖然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很是不可置信,也很排斥,但是現在麵對著顧惘,如果是和他在一起,應該就沒有關係吧?

無論他是多麼的覺得斷袖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