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位祖宗,又是哪位得罪你了?”黃勝奇睨了劉雨欣一眼,問道。
劉雨欣又喝了口水,語氣還挺不屑:“都是大男人,怎麼唧唧歪歪聊些家長裏短的?”
杜悅安靜站著,那些人似乎都很聽劉雨欣的話,很快不著痕跡轉開話題,聊起財經方麵的消息。
“找個地方坐吧。”屈潤澤淡淡交代杜悅。
杜悅抬頭掃視一圈,圓桌還剩兩個空位,分別在劉雨欣和張世南旁邊。
黃勝奇指著劉雨欣左邊的椅子:“阿澤,好久沒聚,過來我們聊聊。”
劉雨欣側頭跟右邊的年輕男人聊天,心情甚好,不時愉悅笑出聲,並沒理會這邊情況。
屈潤澤回頭:“杜悅,你過去。”接著,自顧要往張世南旁邊走去。
“我說你也太不夠兄弟了吧?這點要求也值得你推脫,趕緊來!”
黃勝奇不依,起身拉住屈潤澤,把他安置在劉雨欣左邊位置上。
杜悅倒也無所謂,安靜地到張世南邊上坐下。
他們的圈子不願意給她留條存在的縫隙,那她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勉強。
求來的東西,終究沒辦法心安理得地享有。
“悅悅,上次算是姐夫不對,你別往心裏去啊。”
張世南放低音量,在杜悅耳邊悄悄說,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杜悅淺淡地勾著嘴角:“姐夫說這話我可沒聽明白。”
張世南被一口酒嗆到,劇烈地咳嗽著。
“哦,姐夫說的是子衿吧,她之前是我秘書,上回就好奇來著,姐夫跟她很熟嗎?”
張世南連忙擺手:“哪裏,哪裏,也就是見了幾次……”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本來還想叫上子衿,約了堂姐一起出去逛街呢。”
“悅悅,別介……”明明溫度很高,張世南卻驚出一身冷汗,被杜悅逼得尷尬不已:“悅悅,你堂姐她那性子你也知道。”
杜悅當然知道,否則今天也不會有此一說,堂姐是鎮南市赫赫有名的焊婦,凡是跟張世南扯上點關係的女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姐夫既然跟子衿不熟,那就更沒問題了。”杜悅淺淺一笑,安撫地拍著他的手背:“沒事的姐夫,就是女人間玩耍,我又不會說什麼。”
張世南想到屆時家裏母老虎發威的樣子,汗流得越猛。
“不過可能機會也不多,子衿她剛被調去外省,沒事也不太回來。”
張世南聽了心下一鬆,心裏暗暗盤算,以後輕易絕不再多管屈潤澤的閑事。
杜悅將他瞬息數變的表情看在眼底,輕輕喝了一口水。
“雨欣,不是說沈家琪跟你一起回國了嗎,沒看到他呀。”
杜悅聽罷,下意識地看了眼大廳門口,他好像一直沒進來。
“他嗎?應該是臨時有事去處理,等下就會來。”
劉雨欣玩轉手中的杯子,語氣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哦哦……明白。”黃勝奇睨了眼沉默的屈潤澤,繼續道:“我看了你在a市的演奏,太精彩了,堪稱國內一絕。”
“那肯定,我花了三個月時間準備這場演出。”劉雨欣流光溢彩的眸子裏有得意,但神情隨即變換,委屈蹙眉:“你瞧,我手指上的傷口就是勤加練習弄的。”
劉雨欣攤開雙手,修長的手指白皙細膩,指尖果然有磨破皮的痕跡。
杜悅放在桌麵的手機響起,看了來顯,她勾起嘴角,起身到旁邊接電話。
黃勝奇的目光追隨她片刻,斂下意味深長,喚了侍者添酒。
“嗯,明天是我們的生日,悅悅一定會陪幀幀吃飯的。”
杜悅藏在圓柱後麵,臉上笑容燦爛,寵溺的味道不言自明。
“怎麼會呢,悅悅這次說到做到,你趕緊睡覺去吧。”
電話那端,杜幀又是好一陣撒嬌,這才聽話地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