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卷了起來。

他就那樣愣愣地看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直到杜悅收起手中的文件起身。

杜悅回頭,看到屈潤澤愣怔地坐在那裏,沒有喜悅也沒有意外。

“爸今晚在你之前睡的臥室休息,既然回來了,你也早點上樓歇著吧。”

屈南風的好意她也能理解,怕是早就覺察到她跟屈潤澤間的夫妻生活不和諧,才會巴巴留下過夜,無非就是想將他們兩人湊到一起。

她這麼遲了還沒休息,就是為了提醒屈潤澤別進錯房間露出馬腳。

既然要離婚了,她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還因他們未圓房鬧出事端來。

當然,她現在也沒和屈潤澤共處一室的念想。

書房裏有一張簡易床,屈潤澤可以去那裏將就睡一晚。

杜悅抓著圖紙要上樓,屈潤澤卻突然叫住她:“杜悅!”

她站在樓梯口處,回頭挑眉看著屈潤澤:“怎麼了?”

屈潤澤瞧了眼手中捏著的盒子,再抬眸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杜悅。

“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上去了,明天還要回公司開會。”

屈潤澤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淡淡吐出一句:“嗯,沒事。”

杜悅頷首,接著轉身上樓。

屈潤澤側耳,聽到杜悅上樓和門關上的聲音,接著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個雕刻精美的水晶娃娃。

他將娃娃翻過來,她背部刻著“杜悅”兩字。

屈潤澤,一手捧著娃娃,一隻手扶住滾燙的額頭,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一邊身形搖晃地上樓。

在從杜悅房門經過的時候,他放緩步伐,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

杜悅回房,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分居也就成為必然,都要離婚了,再住這兒也沒意思。

中午她回別墅就是想拿點東西,不想會碰到屈南風。

杜悅拾掇半天,發現她的東西少得可憐。

可能當初剛嫁入屈家的時候,她潛意識裏就想到了不會在這裏呆長久的吧?

杜悅扯出抹苦笑,突然覺得口幹,她開門想去廚房倒水。

隻是,她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屈潤澤穿著家居服,胳膊裏夾著個枕頭出現在她門口。

意外的身影將杜悅唬了一跳。

“你怎麼站在這裏?”

“杜悅,我們談一談吧。”

杜悅手擱在門把上:“有話去樓下客廳說吧。”

屈潤澤的神情頗為不自然:“杜悅,我們……已經結婚了……今晚……”

次臥中,杜悅的手機響起,打斷屈潤澤的話。

“我去接電話,你早點睡覺吧。”

杜悅說著,轉身回屋,門砰地聲在她身後關上。

屈潤澤本打算跟上,不想她會有此動作,碰了一臉灰。

然後,旁邊臥室的門突然打開。

屈南風臉色不悅地看了他幾眼,從房內出來,上前敲響杜悅的房門。

見房內遲遲沒回應,屈南風無奈下隻得出聲。

“悅悅,是我,能不能開下門?”

杜悅沒料到敲門的是屈南風,有些尷尬地打開房門,不過心裏也大概猜到緣由。

“爸,您還沒休息嗎,找我有事?”

“悅悅,我想出來喝杯水,結果看到這死小子杵在你房門外……”

屈南風慈眉善目地看著杜悅:“我知道這小子做了不少錯事,但念在夫妻情分上,悅悅,就讓他進去吧,這麼關在外麵也不是個事。”

杜悅聽出屈南風軟話中的懇求,拒絕的話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稍微側過身子:“爸,您先回去休息吧。”

屈南風見她讓步了,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離開時冷眸掃了屈潤澤一眼。

等到屈南風房間的門合上,杜悅才轉身回房。

屈潤澤攜著枕頭跟著進去,順手帶上了門。

杜悅從櫃子裏翻出床被子:“沒有多餘的床,你睡沙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