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在海南玩了一個禮拜。

上飛機前,她打電話回老城區,是保姆接的。

“悅悅,這幾天屈先生每天都來找幀幀,你們發生什麼了嗎?”

“我下午就回去,那些事到時再說。”

保姆見杜悅不願多談,也轉了話題:“那也行,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杜悅手機剛收線,沈家琪就拿著登機牌走過來。

這段時間,對虧了有沈家琪的照顧,杜悅對他說不上來的感激。

隻是她回去,最先要處理的就是離婚的事情,不能拖泥帶水。

……

飛機降落後,兩人從機場裏出來,外麵下著狂風暴雨。

杜悅環視四周,許是下雨的緣故,並沒有看到到處拉客的的士。

她回頭,就看著抬眸盯著外麵雨簾的沈家琪。

杜悅從行李箱裏掏出一把傘,上前問他道:“你有帶傘嗎?”

沈家琪靠在行李箱旁,看著杜悅手中的傘,黑眸微微一動,搖頭:“沒有。”

杜悅想到沈家琪有車一直停在機場地下室。

“那我送你去停車場吧。”杜悅打開傘,示意他過去。

沈家琪挨上去,安靜地看著她,他一米八多的個子,讓杜悅舉傘的動作有點吃力。

杜悅輕輕一笑:“你幫過我那麼多,總算能為您做點什麼了。”

有雨水沿著傘尖滑落地上,打濕行人的鞋子和褲腳。

沈家琪接過她手裏的雨傘:“還是我來吧。”

地上一層水,耳畔是雨水稀裏嘩啦的聲響,人聲嘈雜。

沈家琪撐傘護著她,她拖著行李箱,兩人緩緩走在大雨中。

傘很小,幾乎全遮在劉雨欣頭上。

杜悅仰首,見沈家琪外側的整個肩頭都被打濕。

她不著痕跡得往他那裏靠了靠,讓兩人能更好地躲在傘下。

雨越下越大,沈家琪換一隻手拿傘,右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扣住。

杜悅正仔細走路,不想肩膀就是一沉。

熟悉的煙草味竄入她鼻翼,杜悅一愣,抬眸,就看到沈家琪半個身子已經被打濕,有水珠凝結在黑發上,黑眸幽深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沈家琪手上微微收緊。

杜悅用透著探究和問詢的眼眸看著他,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麼。

沈家琪和她視線坦然對上:“雨很大,再不走,我們會感冒的。”

杜悅也感到有一股涼氣縈繞後背:“嗯。”

不同於沈家琪的漫不經心,杜悅開始將注意力放在肩上那隻修長的大手上。

彼此靠得太近,她甚至能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她的身體微微僵直,心跳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加快。

來到車庫,沈家琪自然地鬆開她:“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杜悅拿了傘:“這裏打車很方便。”

剛說著,就看到一輛空出租車迎麵而來,杜悅趕緊伸手去攔。

“你先走吧,我打車直接回家就行了。”

沈家琪盯著她朦朧雨中越發清亮的眸子,等到出租車停在路邊,他才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她打傘站在車邊:“開車慢一點。”

他沒有馬上就離開,而是坐在那裏,看著她收掉雨傘,趕忙鑽進出租車裏。

出租車前腳剛走,沈家琪的手機就響了。

是軍區大院打來的。

“出差回來了嗎?”陳鴻在那頭問。

沈家琪點火:“嗯,剛出機場,正要開車回去。”

“外麵雨下得很大,記得我放在你行李箱裏的雨傘吧?”

“嗯。”沈家琪漫不經心應了句。

半個小時後,沈家琪回到軍區大院。

他推門進去,裏麵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劉雨欣跟沈家幾個長輩正在沙發上談笑。

“二嬸,我三姐最近開了個美容連鎖店,都是從國外請的資深美容師,我不少朋友去了都稱讚那裏服務態度好,而且對改善皮膚挺有作用的,這周末我帶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