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如果她的繼母是父親最愛的人,那杜月默在他生命中又算是什麼樣的地位呢?
……
半夜,杜悅被雷鳴和雨聲驚醒。
她回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閃電,不由摟緊身上的被子,捂得全身都出熱汗了也不敢把頭露出被子外,最後實在呼吸不過來了,才在轟隆隆的雷聲後迅速打開房間的燈。
外頭雷電交加,開了燈讓杜悅心緒稍定,但心裏深處的恐懼還是無法磨滅。
劇烈的雷聲像要將整個天空撕裂,杜悅起身倒了杯開水,身後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她握著杯子的手一抖,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伴隨著巨大的雷聲,連窗前的紗簾也隨風飄動。
人長大後對某些事物存在恐懼,多少是從童年遺留下的問題。
杜悅聽著淅瀝瀝的雨聲跟雷電聲,心緒紊亂,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
衝破天際而來的雷鳴聲讓沈家琪驀地睜開眼睛。
他開燈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多,外麵的雨來勢洶洶,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停。
突然,他想起這個別墅某個房間裏還住著的一個女人。
沈家琪掀開被子下床,就聽到房門被敲響,很輕微的聲音,帶著遲疑,仿佛生怕驚擾到他,他已經猜到是誰了,耳畔依舊是陣陣雷鳴,他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杜悅站在門口,黑發隨意披散,抱著個枕頭,屋內燈光打在她身上,他看到她的額頭還有汗珠,當雷聲再次響起,她下意識地往他身邊站了站:“你還沒睡嗎?”
沈家琪看著她佯裝鎮定的模樣:“那你呢?怎麼沒睡?”
杜悅隻是看著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頓時就安穩下來,接著,沈家琪往前走了兩步,拉過她的手帶她進屋,他小心掩上房門:“要是睡不著,跟我聊會兒天吧?”
“好!”這是跟他相識以來,杜悅第一次這麼順從地答應他的要求。
杜悅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唐突,窘迫地看著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困了的話,我就先回房了。”
“我最近老失眠,你陪陪我不可以嗎?”
沈家琪握緊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中含了股蠱惑的味道在裏麵,燈光打在他黑眸上,散發著琉璃般五彩的光芒。
杜悅遲疑了,她害怕閃電打雷,其實很想呆在他身邊的。
沈家琪已經將她拉到床邊:“躺床上吧。”
杜悅脫了鞋子往床邊滾了滾,溫暖清香的被絮讓她身心放鬆下來,隨機,她身側的地方一沉,沈家琪也掀開被子躺進來,杜悅微微一愣,人已經跌入他的懷抱中。
窗外又是一聲雷鳴。
臥室中,開著的幾盞洞燈發出橘黃色的燈光,為整個房間填了暖意。
沈家琪靠在床頭,杜悅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腦袋靠在他胸口上,他的左手繞到她的身後,將她往懷裏帶了帶,修長的手指緩慢而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長發。
淡淡的沐浴露混雜著男性獨有氣息縈繞在杜悅的周圍,她聞著熟悉的味道,將手擱在沈家琪精瘦的腰際上,一手枕著頭,有點昏昏欲睡。
窗外的雷聲逐漸小下去,雨卻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杜悅瞄了眼窗外,天際已經出現一抹亮光:“沒有雷聲了。”
“嗯。”沈家琪應了一聲,聲音溫和,帶著幾分閑適的散漫和放鬆,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杜悅聽到他的心跳聲,又開口:“要是伯父伯母看到我們這樣不好。”
“為什麼不好?”他拉起她擱在腰際的手,輕輕地收緊握住,他的手很修長,掌心溫度拳拳。
杜悅離開他的懷抱,雙手撐著床抬眸看他:“伯母到時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沈家琪失笑,又將她摟緊,她的心口貼著他的胸脯,他溫柔地撫摸她的秀發。
“要是她說你,你可以跟她說,隨便的那個人是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