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杜悅雙手緊握成拳,看著陰陽怪氣的杜月默,對沈家琪道:“我們走吧。”

“看看吧,我說得沒錯吧?因此呢,你們往後想結婚還是離婚都不必經過我這一關的。”

沈家琪神色如常,不見半分的惱怒,回頭看著杜悅:“你先去車上等我。”

杜悅明白他是想跟杜月默單獨談話,心裏擔心杜月默會說過分的話,剛想阻止,他卻握緊她的手,車鑰匙塞到她手裏:“我馬上就去找你。”

等杜悅離開,杜月默靠在沙發上,笑著看沈家琪:“你確定你家裏沒人反對?”

沈家琪薄唇微微抿緊:“我小姑跟小姑父兩個月後回國。”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你跟杜悅要結婚的事。”杜月默抬起頭,露出弧線完美的脖子:“你說,要是沈佩林看到自己痛恨的繼女成了侄媳婦,她心裏要做什麼感想呢?”

“我跟杜悅的婚禮,希望你能到場。”

杜月默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滯,隨即笑得更加誇張:“你覺得你們真能結婚嗎?”

“能。”沈家琪篤定地迎上她的嘲諷:“如果伯母參加的話,她會很高興。”

杜月默笑容再也掛不住,抓過沙發上的包包,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家琪看著杜月默落荒而逃的背影:“沒有母親會真的對子女不管不顧。”

“那又如何!”杜月默驀地回頭,神情猙獰:“要是沒有他們,我不會毀掉原本完整的家庭,要是沒有他們,我不會因此毀了我的人生……”

“你要真像表麵那麼恨他們,當初為什麼還要把他們生下來?”沈家琪淡淡地反問一句。

杜月默愣在原地,神色變得複雜,抓緊了手中的包。

……

杜悅坐在副駕駛座上,心緒煩亂,不時回頭看咖啡廳門口。

等沈家琪出來,坐進駕駛座,她急忙問道:“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沈家琪係安全帶的動作一緩,回頭看著一臉關切的杜悅,隨即失笑,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媽媽又不是什麼怪獸,能對我怎麼樣?”

他捏住她的手:“無論如何,她都是你母親,我們的婚事該跟她商量的。”

杜悅愣了下,看著他,那是從未有過的被人珍視的感覺,她反握住他的手:“謝謝你。”

“小傻瓜!”沈家琪曲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好了,現在陪我去取給爺爺準備的禮物。”

……

沈家琪為沈安邦準備的壽禮是一套定製的紫砂茶具,獨一無二。

中途,沈家琪的手機響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杜悅淡笑著點頭,目送他推門出去,才將視線重新放回那套卡通紫砂茶具上。

“歡迎光臨!”身後,響起服務員甜美的聲音。

杜悅全神貫注地觀察手裏的茶壺,沒有回頭,隻是感覺到有人在靠近,穩健的步伐讓她唇邊的弧度更深,一邊打量茶壺一邊問道:“你說,爺爺為什麼這麼喜歡熊大熊二啊?”

身後那人停了下來,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杜悅沒得到回答,就回頭看過去:“誰給你打電話了?”

杜悅轉過身,卻在看清身後男人不是沈家琪時心跳一滯,捧著紫砂壺的手也跟著一鬆。

紫砂壺一下子就摔破在地上,服務員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杜悅連忙彎腰去想去撿,卻發現紫砂壺已經四分五裂,想到這是定製的壽禮,心裏不由一緊。

她伸手就想將紫砂壺碎片攏到一起,手腕卻驀地被人抓住:“別碰,手會被割到。”

低沉的嗓音少了往日的寡淡冷漠,雖平平淡淡,卻還含著一絲關切。

杜悅順著那抓著自己纖細手腕的手看過去,屈潤澤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隻覺得自己心抽了下,實在無法不感慨這個世界的狹小,小到隨時都能遇上那個自己不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