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深呼吸又來一杆,正準備揮杆,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喝彩聲,猛地停下來,腰差點閃斷了。定睛看去,卻是沈家琪。
他穿著白色襯衣,卡其色的長褲,戴著墨鏡,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又冷漠。他直起身子看了看遠處的旗杆,而後他調整了一下站姿,檢查了一下握杆,兩臂彎曲並稍稍內扣,身體微微前傾,輕輕晃動杆頭,一揚手。
一杆進洞!
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高雄卻見怪不怪,隻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球杆,正要走過去,就看見一隻白色的球杆伸到眼前。
“好狗不擋道啊。”高雄抱著雙臂,斜著眼睛看自己麵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穿得跟個芭比娃娃一樣的女孩。
女孩生氣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要噴出火來:“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高雄揚起臉,吊兒郎當地說:“我不和小孩子玩過家家。”
“你敢說我是小孩子?”女孩的聲音氣的大喊,身後立馬有四個身高體壯的男人站了出來,堵住了高雄的去路。
高雄有些懵逼,四個保鏢,霸道又嬌氣,這該不會是諸葛家的小公舉吧?他的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背了?竟然能在這裏遇見她。
“怎麼,怕了?”諸葛香抱著雙臂一臉傲氣,“那就收回你剛剛的話,向我道歉,然後學狗叫逗我開心,我就考慮放過你。”
高雄看了眼被眾人環繞的沈家琪,他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求救的真切目光。他嘟囔了一句:“要不是你有人,老子怕你?”
諸葛香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得意高興。這家夥不是不願意跟她相親嗎?她還看不上他呢,一臉不正經的樣子。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放自己鴿子是件多麼可惡的事情。
“要認輸就快點,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高雄挑了挑眉毛,說:“不就是學狗叫嗎?這算什麼,我還可以學你呢。”他“哼哧”了幾聲,衝著她擠眉弄眼道:“怎麼樣,我學的像不像?”
“混蛋,你竟敢罵我是豬,我殺了你!”諸葛香本來就為他臨陣逃脫的事情心有不甘,現在又被他這麼侮辱,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高雄趕緊跑,一邊跑一邊喊:“三哥,救命!三哥,有個瘋女人要殺我。”
沈家琪聽到這殺豬般的慘叫時,四個保鏢已經追了上來。他把高雄護在身後,還沒說話,一拳就打了過來。
沈家琪的眼神一冷,握住那人的拳頭就往下一擰。
高雄嘴裏叼根草,悠然自得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四個保鏢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他才吐掉嘴裏的草,上前道:“諸葛香,我跟你無冤無仇,是你先惹我的,可不要怪我不客氣咯。”
“你這個混蛋,你無恥!”諸葛香見自己的打手都成了廢物,急的臉都紅了,看起來卻十分可愛。
沈家琪則是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原來這個女孩就是高雄的相親對象諸葛香。他早就猜到高夫人會讓她來堵高雄,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高雄的擋箭牌。
看到高雄一臉的得意洋洋,諸葛香氣得牙癢癢,舉起手裏的球杆就向他打過去。
高雄滿以為沈家琪會為他擋住這怒氣衝衝的一擊,誰知他突然往旁邊一閃,開始和人招起手來。
眼看球杆就要敲到腦袋上,高雄趕緊往旁邊一閃,卻沒想到腳底下一滑,沒完全閃開。
球杆重重落在高雄的肩膀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高雄痛得一聲哀叫,諸葛香則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而後把球杆扔掉了,眼神帶著點不服,卻隱藏著愧疚。
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見一道影子飛一般地撲了上來,把她推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