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交往,你們找錯人了。今個年初二,莊裏住著許多貴客,忌諱見到不吉利的事,就請你們到別處吧。”
何助城像是下了什麼決定,手微微顫抖舀過來一個黑木匣子,在身後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道:“請老伯將此物呈給縣公爺。”
柄叔雙手接過,在洛陽何家複雜的目光裏快步走進莊子,很快又返回來將黑木匣子交到何助城手中,搖頭道:“老縣公爺不收,請你們這就離開。”
“我爹的遺命想請何縣公爺任族長一職,我大哥已經病逝,我身為嫡二子不能完成,日後心裏難安。”何助城長歎一聲,未察覺到身後的幾人喜悅目光一閃而過。
一群人騎著馬離開,倒是沒有出現跪地磕頭死死相求的場麵,讓福樂莊各院的人都籲了口長氣。
何屠夫坐在偏廳裏跟唐國公下象棋,身後站著何陽浩、謝家三小。
唐國公品著靈茶,道:“這些人來去匆匆,走了個過場,即有了孝名,還保住了田產、果山、銀錢。何乾隻怕未料到後人如此執行他的遺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洛陽何家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意料之中。”
何屠夫道:“管他們呢。”
唐國公笑道:“剛才你若是收下那個木匣子,估計那些人得哭。”
何屠夫哈哈笑幾聲,道:“何止是哭,回頭得跟我拚命。”
唐國公點點頭,道:“那是,他們為了幾百萬兩銀錢膽大包天敢貪了白雲觀的銀錢,木匣子裏光銀票就是一千餘萬。”
何屠夫道:“你剛才可是瞧見了,我原封不動的退了,日後若是洛陽何家的汙蔑我舀了,你可得為我做證。”
正月初三祭天大典之後,洛陽何家的人向呈上折子,請求李自原委派和泉主持分家。
“何乾屍骨未寒,子孫就開始分族產,洛陽何家不亡才怪!”李自原放下折子,若說洛陽何家怕別的官員不會秉公辦事,也不該找和泉這個閻羅王。
和泉來不及跟謝玲瓏告別就去了洛陽,一走便是幾日,到了初七才回來,先去稟李自原,而後出了大明宮在密衛隊管轄的客棧要了間房,沐浴三遍洗去晦氣,又去護國寺燒香念經驅散死亡、怨氣,這才回了福樂莊。
謝玲瓏剛跟和泉分享了空間的秘密,六天未見他,思念可想而知,待他向何屠夫細說了洛陽一行的經過,回到房間,立刻帶著他一起進了白府空間。
夫妻倆頭一回在半山腰的小院主臥的靈紫玉床上歡好,興奮而激動。
小白帶著兩隻母靈鹿做了滿滿一桌酒菜。兩人歇息夠了起床洗漱,去吃著香噴噴的靈菜。和泉這才說起洛陽何家的事。
原來洛陽何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早在幾年前就派人去潭州、北寒之地調查何屠夫,已經知曉他是何乾的弟弟,便扶持庶子身份的何乾當了族長,準備去迎何屠夫回家族。
人算不如天算,這位長輩還未來得及告知此事就中風癱瘓不能動彈說話,三個月前,回光返照舌頭能動了,趕緊叫來何乾深談了此事,讓他以嫡長子的性命發誓。
何乾想認回何屠夫,但並不想將族長相傳,他一直是將嫡長子當成下任族長來培養,結果何蓮自盡,他的嫡長子愛女心切死了,應驗了他發的毒誓,接著洛陽何家被白雲觀毀掉,沒臉再活下去,臨死前留下遺命。
和泉道:“何乾是族長,卻是庶出,他的四個嫡子跟何家嫡係互相不服,但在外公要任族長一事上,態度難得的一致,都不同意讓外人得了族產。”
謝玲瓏輕哼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就算金山擺在外公麵前,也不願去趟洛陽何家的渾水。”
和泉道:“外公拒絕之後,他們到了洛陽安葬了何乾,就開始為什爭奪族長之位互相揭底,手裏都有人命,我將犯殺人罪的十四人都捕了送到衙門,等清理好財產就分家,不分嫡庶,不論人多人少,均按戶分配,不服的一律亂棒打三十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