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扯著白暖雪的手腕兒狠狠地往旁邊一甩的時候,他還順帶著又推了一把:“你離我遠點兒!千萬莫把你身上的跳蚤傳給了我!”
語氣裏麵說不出來的暴躁和厭惡。
被他一把給狠狠推倒在地的白暖雪,就這麼眨巴了眨巴眼睛,禁不住縮在了囚車的角落裏麵委屈的說道:“二公子,暖雪身上並沒有跳蚤……”
可是明啟卻是背轉了身,雙手又是抓緊了圍欄,惡狠狠地看向了外麵的謝漓,卻是懶得理會自己身後的白暖雪。
白暖雪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二公子現在竟然對著她視而不見,以往這個對著她溫柔體貼的心上人,現在隻是會對著她惡語相向、粗暴對待。
在這等委屈之下,她畏縮的角落裏麵,眼睛上又開始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淚水,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兒微微顫抖著,開始發出輕聲細碎的抽噎聲。
這一陣陣的聲音,聽得正怒視著謝漓的明啟心裏麵一陣心煩,不禁又是轉過了頭看著她惡狠狠地道:“你又在哭什麼?有人欺負你了嗎!你這整天擺著一張哭喪臉要給誰看?”
眼看著白暖雪的淚水,在她自己許久沒有清潔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的泥溝子,明啟心裏麵又是一陣厭煩,再加上他鼻頭上聞著那一陣陣從白暖雪身上飄來的那股濃厚的腥臊意味兒,心裏麵就更是惡心的幾欲嘔吐。
他雖然這些日子一直被囚在嶺陽郡裏麵,再也無緣與之前那種花天酒地、風靡奢華的富貴生活,但是好歹明不依並沒有讓下人虐待他,看在他雙腿殘廢的麵子上,還是會派人按時給他換衣洗浴。
現在也是因為明啟想要逃竄結果被當場抓住,這才被下令關在囚車裏麵,除此之外他倒是真的沒有受過什麼大苦。
所以,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肮髒的他,現在對著白暖雪的身上的氣味和汙穢,幾乎就是要嫌棄的發瘋,臉上表現出來的嫌惡再明顯不過。
白暖雪看著自己心上人臉上的表情,再也忍受不住,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麵,開始嗚嗚咽咽的大聲哭泣起來。
“哭!哭!哭!你哭什麼?整天就隻會哭,你就不能讓我安靜的呆一會兒,哪怕隻有一會兒!”
聽著白暖雪的哭聲,明啟不禁更是心煩,有些失控的衝著角落裏麵的白暖雪大吼著。
眼見得白暖雪竟然還是哭個不停,明啟臉上一發狠,竟然用著雙手朝著她那邊爬了過去,兩隻手高高的揚起,像是終於忍不住開始要打人一般。
這明啟自幼嬌生慣養,從來都是凶蠻霸道、肆意妄為又吃不得苦,這些天他一直都是在嶺陽郡活得心驚膽戰、寄人籬下,心裏麵早就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但是卻無處來發泄。
再加上他本來就脾氣暴躁、性格凶戾,這些年被他打死、打殘的下人以及平民百姓,早就不知道又多少個,若是以往,他這積累的一肚子怨氣肯定就是要找人發泄出來。
所以,在他扯著白暖雪的手腕兒狠狠地往旁邊一甩的時候,他還順帶著又推了一把:“你離我遠點兒!千萬莫把你身上的跳蚤傳給了我!”
語氣裏麵說不出來的暴躁和厭惡。
被他一把給狠狠推倒在地的白暖雪,就這麼眨巴了眨巴眼睛,禁不住縮在了囚車的角落裏麵委屈的說道:“二公子,暖雪身上並沒有跳蚤……”
可是明啟卻是背轉了身,雙手又是抓緊了圍欄,惡狠狠地看向了外麵的謝漓,卻是懶得理會自己身後的白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