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卻不料腳早已麻了,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三……三哥……”永瑢揉著腿站穩,麻得有些齜牙咧嘴。

永璋著實沒有想到永瑢居然會悄無聲息地在門外守了他那麼久,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從沒有被人如此單純地關心著,心裏有種酸酸癢癢的感覺冒出來,不太適應,卻覺得很舒服。

永璋朝著永瑢露出一個笑容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光腦門:“快些回去吧,你福晉還懷著我侄兒呢,別讓她著急了,將來若是生下個皺眉頭的小老頭兒來就不好了。”

永瑢見永璋有心情開他的玩笑,也就稍稍放了些心,故作惱怒地道:“哪有這樣說侄兒的伯父的?”

“行了,快回去,我這兒可沒你的房間。”說著,永璋作勢要踹永瑢的屁股。

永瑢一挺身避過,卻又硬著頭皮湊回永璋身邊,問道:“三哥,你真沒事?”

永璋有心叫他安心,便道:“放心吧,我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情,而且,我對皇上的威脅,從來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永璋說的,也是實話。永琮的身邊,幫手眾多,懂機械的、懂醫學的、懂商業的、懂武功的,隻有永琮坐在那個位子上,他才能把這些人的能量發揮得淋漓盡致。而永璋,卻無法毫無隔閡、毫不避忌地用人不疑。大清想要發展,想要成為屹立世界的強國,在永琮手裏發展,絕對比在永璋手中要快得多。

永瑢雖然不知道永璋話裏的含義,但對永璋無條件信任的他,還是放下了心。他從小就覺得,他的三哥和七哥之間,有種叫人覺得怪異的氣氛,互相防備,卻又好像擁有著共同的秘密般擁有相同的氣場,讓他覺得,他和他們之間,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永瑢聽永璋的話回了家,聽丫鬟們說黛玉已經睡下了,本不想吵醒黛玉,自己去書房對付一晚,反正天也快亮了。

永瑢剛進書房,伺候的丫鬟便端了熱水來給他洗漱。永瑢守了大半夜,又累又困,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感覺,便隻是坐著讓丫鬟給他擦拭,突然覺得有柔軟的觸♪感輕輕滑過□的脖頸,永瑢一個激靈,突然睜眼,抓住那隻幾乎要探進他衣領的手。

永瑢抬眼望去,伺候的丫鬟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明顯修飾過的容顏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有種朦朧的美感,見永瑢看她,那丫鬟低下頭去,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

永瑢的臉色一黑,這丫頭是什麼心思,他不至於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從把烏嬤嬤遣回家後,這府裏的丫鬟都收斂了許多,可如今看來,到底還是有人不死心想要搏一搏的。

永瑢嫌惡地甩開丫鬟的手,“噌”地起身,丟下一句:“明天你自己去找總管,到莊子上去吧,別讓爺再在府裏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

那丫鬟看著永瑢的背影,跌倒在地,她知道她賭輸了,卻一點也不敢求饒。

永瑢匆匆地回了正院,重新又洗漱了一遍,才鑽進了黛玉的被窩,黛玉迷迷糊糊醒來,被永瑢攬進懷裏拍撫一陣,重又睡去。

永瑢離京那麼久,又加上黛玉有孕在身,的確是很久沒有紓解過了,可他一點也不想在玉兒之外的人身上紓解**,哪怕知道作為一個阿哥,後院多幾個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他下意識地會想起,他那個好像無所不能的三哥在提起那個“她”的時候,也會覺得悲傷絕望。那種悲哀讓永瑢覺得害怕,他一點都不想去嚐試,哪怕他知道,他和玉兒之間,絕對不可能像永璋和“她”一樣,但是情到深處,便是她傷心,他會更痛吧?所以,他一點都不想做會讓玉兒覺得傷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