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這裏是忤逆他的人嗎?”飛揚不答,隻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沈卿不由諷刺一笑。

推門走進,屋內雖不大卻也拾掇得整齊,布置得也相當雅致。身後的門被輕輕關上,依稀聽到飛揚的囑咐:“你們仔細守著,萬不可出半絲差漏。”

“是!”

想來門外也必是重兵把守,沈卿將自己丟向床上,一會便進入了夢鄉。突然醒來時見桌上擱著飯菜還冒著熱氣,想是剛送來不久,坐下正欲持署就餐便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嘹亮的呼叫:“怎麼就給我吃這種東西?我要豆腐,豆腐知道不?”

要豆腐!沈卿撲哧一笑,雖明知此豆腐非彼豆腐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正瞧見自己桌上有一味‘春梅踏雪’,她素來對軟趴趴的豆腐沒什麼好感,不由端起那道菜輕叩了叩門扉,見侍從推開門,便將那道菜遞了出去,說道:“把這個,給隔壁送去。”

侍從機械地接過後又啪的一聲關緊門,不多時聞到隔壁想起了敲門聲這才輕輕一笑。想她適才還笑話別人‘要豆腐’,這會她卻自己眼巴巴給人家‘送豆腐’。

人啊!果然隻看到別人的缺點。

目光不禁意間掃過窗外的月,照在波光粼粼的水上絲絲漣漪泛進心裏。臨窗而歎:可天下毫無所動,是計謀當中,還是當真不在意?

她不敢去想,明知此時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亂陣腳,可前意識裏也是期盼可天下能來,雖然這並不可能......

“楮彼南山兮,言采其薇,未見君子兮,我心傷悲......”依舊是嘹亮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沈卿鉤出身子朝著隔壁的窗戶小聲喊道:“喂,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吟唱得很難聽啊。”

少時的寂靜後是那男子豁朗的笑:“沒有,我隻知道他們就想逼我這張嘴說出中聽的話來!!”不聞沈卿搭話便繼續說道:“你新來的吧!”

任不聞應答,男子噫呼一聲:“我隻是奇怪他因何囚你一女子?”

是啊!為什麼呢?沈卿順著窗疚滑座在地上:一切隻因為她是可天下的發妻,光聖帝的‘寵姬’。

“你若是想好好活著就不該有那許多好奇!“她緩緩開口。

“嗬嗬,隻是閑聊罷了,何必如此較真?這裏不過你我兩人,聊些話題打發時間也未嚐不可!”男子無所謂的說完後嘖著嘴:“這般心思銳利又關來這裏,你的身份想來不一般啊!”

“不過,我也不想知道,那家夥從來心思不同常人,他的眼光定也與眾不同。至於你,我隻當多了一個聊天的人,也好過自言自語。”男子的絮絮叨叨令沈卿不由啞然失笑:“我現在明白你定不不常說話!”這般噪雜。

不過......聊天?

她已有許久不曾同人這般隻是單純的坐在一起聊天了。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許是嫁給可天下之後,也許更早。可能蒼天注定不想讓她做一個平常的女子,若不然當初一切就以兄長為主,斷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是悔嗎?她自問,竟發現及時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仍不知悔改,也許就像兄長說的,她 ......是那般純善可欺。她......是癡女子!

“有酒嗎?”她問隔間正不亦樂乎以館陶酒樽敲擊輕樂的男子,樂聲稍止,不時便有侍從敲門捧進酒樽。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般借酒多此一舉,她原可直接吩咐侍從,但龍軒為人性情怪異且陰晴不定,難保他心中不快便會殺了她,相較下來,她寧願相信隔壁的男子,畢竟就某些事情來說,他們還是盟友,就如他所說的,能被龍軒囚禁在此的,又豈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