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饒是如此沈卿一樣能聽出,那分明是韓章的聲音!
“想不到建武皇帝一國之君,竟然是夜翻宮牆的宵小君子!今日真是讓卿姬打開眼界了!”沈卿語出諷刺,卻聽到耳旁傳來韓章的輕笑:“建武皇帝?嗬嗬......咱倆還真是有緣啊!莫不是沈姬娘娘長夜寂寞,遂來此荒蕪之所邀孤寵幸?”沈卿冷哼一聲:“隻怕建武皇帝這有約是真,約得是何人又做得什麼勾當就不得而知了!”
“幾月不見你倒是越發的伶牙俐齒了!”韓章壓下`身子,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卿耳後:“孤王見你今日在大殿之上受盡委屈,可是特地來探望於你,隻不過一時不查迷失在這冷宮之中!可巧竟是遇上了你,沈姬娘娘,你我可當真緣分不淺啊!”
“是嗎?”沈卿輕笑看向他,綠幽幽的雙眼在夜色中透著詭異的光彩,柔情中卻帶著更多的精明,沈卿越發覺得諷刺:“看來建武皇帝是至死也要當個惜花人了?”
聞言韓章微微色變,暗想難道她當真是好此道之人,不由心下大失所望,卻又聽她說道:“建武皇帝剛隻身闖入皇宮自是做好了萬全之策,唯恐是入宮之前早已做好了皇宮內院地形的了解,有何必哄騙卿姬?”韓章倒吸了一口起,正待說些什麼變聽到不遠處傳來宮人呼喊的聲音,他輕佻一笑:“你說倘若讓你的宮人瞧見這副姿態該做何感想?”
沒有他意料中的慌亂,沈卿一眨不眨的看向他:“三更半夜本該安睡在驛館中的建武皇帝卻置身於此,光聖皇帝要我國陛下有何感想?”呼喊聲越來越近,二人至聲未聞。“你也別忘了,孤男孤女夜會冷宮又摟摟抱抱,難不成他光聖帝毫不在意?還是說他原本就對你這個人不削一顧?”雖如此說道,可韓章卻是放開了她手臂。
“我還會再來的!”消失在牆頭的那一刻他信誓旦旦的留下這句話。沈卿輕輕搖頭,跟一個如此居心叵測的人結盟,究竟是可天下之幸?亦或者是可天下之禍?正暗自思索間,那般已有宮人尋了過來,卻是平安!
“娘娘啊,您怎麼擱這來了?陛下正尋您呢!這兒晦氣,奴婢先扶您回宮吧!”平安一臉的心有餘悸:“娘娘一離開陛下趕腿就追了回去,娘娘卻不在宮中,可把陛下急壞了!”沈卿未發一言,不一大會的功夫便回到了北宮,正見可天下在宮門口來回鍍步。
“可算是回來了!”一看見沈卿他便急忙迎了上來:“你去哪兒了,怎麼手怎麼涼?仔細別凍著了!”
沈卿默默看了他良久終究隻是歎了一口氣:“君綺呢?”“已經睡了!”可天下忐忐看向她討好問道:“可是生氣了?”沈卿邪睥了他一眼也不言語,自發的卸下發髻,可天下連忙拿起梳子為她順利雲鬢,一邊求饒道:“今日是我不對委屈了你,但是你今日也太過了些,平白讓我與姑母等了那些時候?”
聞言沈卿回頭不顧被扯痛的發絲,她眯起雙眼:“我過分?你才莫名其妙呢!我為了討好你姑母特意一痛打扮你看不見麼?卻要給我擺臉色,嫌我去得遲了又何必讓什麼環兒雙兒的去請我?我若不去的遲了她劉招不就沒機會討好你姑母了嗎?”話一口她就後悔了。
可天下沉下臉:“什麼叫我姑母?難道就不是你姑母了嗎?劉招會討好姑母你呢?你又做了什麼?我隻有這一個姑母,我希望像我一樣尊敬她愛護她,可你呢?......你今天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沈卿輕笑:“你是有了親人便什麼都不在乎了是吧!你敬她是你姑母但你有沒有想過時隔十多年,她還是當初那個視你如己出的姑母麼?你有沒有想過她是誰送來的?你又怎知她是沒有目地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的出現與韓章沒關係,那劉招呢?她今日不過與劉招初見卻為何如同相識多年般熱絡?這難道還不值得懷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