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冷冷,向別墅走去,杜衍跟在後麵。
不是客隨主便嗎?怎麼反過來了。
暖暖徑直上了二樓,踢開正對樓梯口的房門,環顧四周,不是客房。
他又踢開兩個房門,才把冷冷放到床上。
杜衍小聲說道:“薑暖暖,你跟門有仇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暖暖起身,走到杜衍身邊,一腳把門關上。
杜衍背脊挺直,要不是暖暖修養好,踢的就不是門了。
暖暖踢門是沒有聲音的,在門要碰到牆的時候,他會用腳勾住門,避免門牆相撞。
“薑先生,是你嗎?”門外傳來杜衍父親的聲音。
杜斂,沈氏集團持股人,擁有股份百分之二十,元老級別人物。
“有事嗎?”薑暖暖反問。
“薑先生來了,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我們喝一杯。”杜斂拉攏薑暖暖。
“我不會喝酒。”幹脆利索的拒絕。
杜斂陰沉著臉,盯著對麵的獵物,這讓薑暖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赤/裸/裸的欲望呼之欲出,他對暖暖的股份早已垂涎三尺。
“老薑”對小薑,小薑隻有被辣的份。
沈氏集團的持股人都想要薑暖暖的股份,那就陽謀陰謀一起來,衝他來。
竟敢動他的心頭刺,刺拔一次就讓他痛不欲生。
可是沈氏集團卻拔得不亦樂乎。
薑暖暖渾身血液沸騰,眼睛裏怒火熊熊燃燒。
杜斂垂思,年輕人怎麼會有這種眼神,是誰觸了他的逆鱗,讓他在此刻如此高燃。
才走出學校的大學生,不都是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嗎?
“明天的股東大會,要商討董事長之位,薑先生有何高見?”
“每周一開股東大會,照例舉行。”
“我和你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於董事長之位,是競爭對手,倘若你放棄董事長之位,化敵為友,如何?”
“乾坤未定,沈氏集團的持股人皆是黑馬。”
其他的持股人,股份最高的是百分之十,若是兩個百分之十的持股人合成一個百分之二十,就可以力爭董事長之位。
杜斂的競爭對手何止薑暖暖一個。
“我們可以合作,成為沈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董事長之位是我的,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作為沈氏集團倚老賣老、元老級別的杜斂,讓進公司才一個月的毛頭小子和他平起平坐,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可是這個毛頭小子對他拋出的橄欖枝,不知是在權衡利弊,還是剛走出學校大門,不諳世事。
薑暖暖一臉無害地問道:“沈氏集團是要有兩個董事長?”
沈氏集團是沈家的產業,在這個城市的房地產界數一數二,沈老爺子在兒子大學畢業後,退至幕後,讓兒子沈義接管公司。
沈義接管公司後,結婚生女,公司跟著沈老爺子打天下的元老級別人物,那時都四十多歲了,他們也加入了結婚生子的潮流中。
當沈老爺子做爺爺的時候,像杜斂他們才做父親,中間差了一輩人。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沈義在女兒五歲時,在家中離奇死亡,監控硬盤不翼而飛,女兒沈靈靈下落不明。
冷冷在床上睡得極不安穩,她夢見爸爸倒在地上,她想喊爸爸,可怎麼也喊不出來。
暖暖進門後,看到冷冷咬著杜衍的脖子。
“冷冷。”暖暖急切的呼喚,這關心的語調傳到杜衍的耳朵裏,好像是在擔心冷冷的牙被硌到。
杜衍一動不動,“沒事,不就是咬一口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冷冷,他是杜衍,他的父親在外麵。”暖暖小心翼翼地說著每一個字,生怕再刺激到冷冷。
冷冷鬆開杜衍,布滿紅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沾著杜衍血的牙齒迸出兩個字,“走開。”
杜衍絮絮叨叨,“不就是沒給你帶喝的嘛!你還記仇啊!直接上來喝血。”
他衝著樓下喊話,“送杯溫水上來,要不涼不燙,正好能喝的。”
冷冷一口氣喝完了那杯溫水。
杜衍手足無措地去奪冷冷的杯子,“你先漱漱口,怎麼渴成這樣。”
是他把冷冷救回來的,而薑暖暖移情別戀,和別人訂婚了,難道冷冷不該喝他的血。
“冷冷,你還渴嘛!他的血你要不要喝?”杜衍指著薑暖暖說。
冷冷無視他們,向洗手間走去。
杜衍得意地瞅著薑暖暖,炫耀道:“喝我的血,不喝你的,這就是冷冷對待外人的態度,薑暖暖你是個外人。”
最後一句,杜衍加重了語氣,強調薑暖暖是個外人。
暖暖敲開洗手間的門,遞給冷冷一個手提袋,裏麵裝著粉色的連衣裙。
和冷冷身上的粉色襯衣是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