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多,來往之人魚龍混雜,既有江湖遊客,又有王室子弟,他們還未其傳遞走私消息,一來二往的,金玉酒樓便成了消息買賣之地。
而林悠的曾祖林興源就是在這時加入進來的。
林興源很機靈,為人是八麵玲瓏,故此為酒樓收集了不少情報消息,不過他的身子卻不好,嚴重的時候連行動都不行,隻能臥病在床。
請了很多大夫也瞧不出緣由來。
之後,麵具男人又來了,不知為何,他給了林興源一塊十分漂亮的玉石,如同一把扇子的形狀,棱骨分明。
說來也神奇,有了這塊玉,林興源的病竟然真的好了。
可殊不知,這塊精雕細琢的佳玉也是釀成諸多悲劇的導火索。
話聽到這,林悠猛然朝林子落看去,卻見他雙眼通紅,臉色蒼白的厲害,到嘴的話沒有問出來,不過,瞧他反應,林悠也大概猜到了。
她頓時有些惘然,陰差陽錯,她與薛方清竟然是同門。
隨著薛若雪的講述,許多不曾有的記憶也漸漸回到了腦海中,林子落痛苦的扶住腦袋,胃裏一陣翻滾,隱隱有反胃的感覺。
原來,他還有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叫薛方清......
“師傅,你沒事吧?”
小徒弟關切的聲音傳來,林子落平複了一下心情,擺擺手,道:“沒事,薛姑娘請繼續說。”
薛若雪點點頭:“後來,扇骨玉引起軒然大波,大家明裏暗裏都覬覦這塊能治病救人的玉石,就連當時的南叔叔也不例外。”
又是這麼說,南山心頭一驚,他搖頭道:“不可能,我爹爹絕不是這樣的人。”
“南山哥哥,你別急,聽我說完,”薛若雪抬了抬手,眼中滿是安撫,“我起初也以為是這樣,後來才知道,這一切其實是薛方清安排的......”
真正想要扇骨玉的是薛方清,他指使南山父母,無論以什麼手段,都要將扇骨玉搶回來,而且以南山的性命作為威脅。
南山父母沒法,隻能依言行事。
可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搶走扇骨玉,還偷偷將林興源放走了。
“所以,是我爹娘將林興源放走的?”
薛若雪點點頭。
得到這番肯定,南山如釋重負,他就知道爹娘絕不是這樣的人。
林悠感覺到了南山手掌發涼,忽然就明白了,他應該也很怕爹娘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樣子吧。
她回握住南山的手,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問道:“薛姑娘,你可有聽過三青此人?曾經也在金玉酒樓當值。”
“三青?”薛若雪想了想,隨後搖頭,道,“我是在南山哥哥出事之後調查了金玉酒樓,從未聽過有三青此人。”
林悠皺眉,大哥當時是查證了三青此人的存在,確實在林家當過管家,可為何金玉酒樓沒有此人?
如此來看,這三青隻能是當年留下的知情人,毫無疑問,也就隻剩下薛方清一人了......
他以三青的身份不著痕跡的攪動著林家內亂,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她憤恨的一砸拳頭,頓時感覺薛方清就如附骨之疽一般,一旦沾上就再也拔不掉、砍不斷。
為何對她家有如此大的敵意?林悠不解。
她這邊想著,薛若雪又講了起來,她看了眼南山,有些難以開口。
南山知曉她即將道出父母之死的真相,神經不由緊繃起來。
瞧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薛若雪知道,他是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她微垂眼眸,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要是將真相說出,南山哥哥大抵會恨她的。
一滴淚落在她的手背,她往後藏了藏,艱難開口:“薛方清因為南叔叔私自放走林興源,怒不可遏,他便與三皇子勾結,陷害了他們,並將他們殺害後,偽裝成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