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球幹了這麼些壞事,還真以為能高枕無憂,彼此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了?”
他拍拍胸脯,一臉義憤填膺:“我可是四十五司最最正義的仙官,就要讓他們看看,老天爺可不是瞎子!”
“扯皮技術不減當年啊。”南山笑了笑,背過身往下望去。
整個雪神殿都被裹在銀裝裏,在太陽的照射下,金金閃閃的,有些炫眼。
謝必安尋著他的目光看去,瞧著雪神殿,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自從那次劫難後,林姑娘受眾生敬仰,尊稱她為雪神,凡間也陸陸續續建立起雪神殿,用來祭奠她。
以這種方式存留下來......雖說是一樁好事,可於南山......謝必安不知道他的感受如何,但如果是自己,這種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心愛之人已故的感覺,一定是不好受的。
不然他剛剛也不會躲在那哭了,沒錯,謝必安其實瞧見了,這才把金毛獅子叫出來,演了一場“知法犯法”。
想到這,他低歎一聲:大人可裝得真好,平時在他們麵前跟沒事人一樣,他們也就沒心沒肺的真的以為他淡忘了。
他這聲哀歎實在太明顯,其中帶著滿滿的悲愴和數不盡的哀傷。
南山微微挑眉,奇道:“就這麼不想去?”
謝必安抿唇,搖頭道:“沒有沒有,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何?”南山微微皺眉,這小子還真是,看著比他這個死了媳婦的人還感傷。
謝必安尬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大人,那您接下來去哪?”
“用得著和你彙報嗎?”南山眼簾微闔,斜了他一眼。
“咳,”他清咳一聲,從袖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南山,道,“這是收集來的證據。”
南山接過,對他示意:“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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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南山踱步到岸邊,笑道,“茗姐,你倒是悠然自得。”
安茗臥在一方小舟上,悠悠蕩蕩的飄在星河上,一身蔥綠織錦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點點星光映在她白皙臉龐上,像是一副動人心魄的美人畫。
“來了。”她輕抬眼眸,瞧著河岸邊芝蘭玉樹的男子,素手往旁邊一撫,零零散落的酒瓶子瞬間消失了不見。
南山足尖輕點,星河泛起一絲波瀾,他便落到了小舟上,揶揄道:“可算是有地方落腳了。”
安茗輕笑,聲音懶懶的:“你去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