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予,你相信命運?”
關澤予搖頭,“我不信,那你呢,政庭相信嗎?”
藍政庭沒有回答。
他一個人站在山崖邊上,當回頭看一眼已經躺下睡著的人,他心裏感覺暖和而充實,那是一個人所無法感受到的溫情。
他俯瞰底下幽沉的雲海,蕭索和冷寂,跟著風席卷人的身體,他走回他的旁邊躺下。
關澤予一年的時間裏,必會安排兩次旅行,即使工作再忙,他也要抽出時間出行。
原曲凡說,“真不知道他的執念源於什麼,那樣重視工作的人,在沒認識你之前,關關就很喜歡旅遊,當然,他的去向都是深山老林。”
原曲凡說不清楚關澤予的這份精神寄托,“他為此堅持了十幾年。”
“我大學認識他,就常常聽身邊的人說,他就喜歡這樣出去行走。”
藍政庭伸手環住睡著的人的腰,他靠近去,關澤予睜開眼。
“政庭。”
“嗯,吵醒你了?”
“沒有,我還沒睡著。”
他不說,他感覺腦袋沉得厲害。
剛才閉上眼睛,就又見到從十五歲起見到的夢境,夢裏的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沉重的壓迫感四麵八方擠壓,他想要進一步探究,卻總在快要撥雲見日的時候驚醒。
“政庭,你做夢嗎?”
“恩?”
“你有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從小夢到大,那個夢境,你總覺得很熟悉,至於熟悉在哪裏,你說不清楚,但總在不經意裏夢見,想起,然後心情為此此起彼伏。”
關澤予說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情,他感到失落。
“你怎麼了?”
“我……沒事。”
關澤予眨了眨眼睛,藍政庭拇指劃過微笑的人的唇上。
關澤予輕輕一含,他咬住。
“政庭,此夜春宵短。”
藍政庭轉頭笑,關總裁的興致,估計又要上來。
他任由了他。
既隨心,且隨意。
“政庭,你冷不冷?”
關澤予並沒有其它動作,他隻索了一個綿長的吻。
“不冷。”
藍政庭側了側身子,他覺得身上壓著這麼個體溫正常熱度超常的人,要是冷,絕對不正常。
“我擔心你感冒,要真這樣,我心裏不好受。”
“我的免疫力,在你看來,真那樣不堪一擊?”
關澤予想了想,他還是爬起來,深耕大半夜,在山上點火,應該不會搞出個烽火台。
藍政庭坐起來,他就坐觀自家的關總收來了一堆枯枝敗葉,他要點火。
“我十歲那年,跟隨鄰居的同伴去田裏,用田裏的土塊,壘成一個窩,然後把偷挖來的紅薯,埋在土裏,然後生火烤熟。
藍政庭笑,原來,冠鷹的總裁,他十歲幹了這樣的壞事,在秋天的稻田裏,偷了人家的紅薯,燒了人家的稻草,還被幾位阿姨追趕。
“你的曆史,還真輝煌。”
關澤予走過去,吻了吻愛人的嘴角。
“你用的形容詞,還真是讓我有愧。”輝煌真的不敢當!
藍政庭走到火堆旁,兩個人的臉,被火光映照。
關澤予坐在對麵,明晃的火光,映照著他家藍總的俊容,似夢般的感覺,猛然襲擊上他心口。
藍政庭感覺正看著自己的人一驚,他走過去。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差?”
“……”
關澤予愣了很久,而後,他站起,他把抱緊在懷裏。
有時候,夢,隻源於人心底裏的執念!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章 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