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潛,你怎麼了?怎麼什麼都無所謂,沒關係的呀?這我可以批評你了,再忙……也得分個輕重吧?鶯鶯這兩天可有些跟你鬧脾氣呢,試婚紗你不去,買戒指你不去,難道拍婚紗照你也不去嗎?叔叔知道你忙,可也總得哄哄她吧?”

“這女孩子呀是要哄的,鶯鶯是我女兒,不是我向著她說話,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要體諒她的情緒,女孩子要出嫁前,總是會患得患失的,對自己要嫁的人對她的態度,她會存著過度緊張的情緒的,我的女兒,可是從小都沒有受過什麼委屈的人,不是我自誇呀,無論她的自身條件還是我們可以給她的身份和地位,她一直是公主,是我和她媽媽的公主,當然就是出嫁了,她也就要變成了夫家的王後了……”白廳長還沒有發現唐潛急於想要掛斷電話的心情,還開始了他非常擅長有力度的領導勸導式甚至是帶著些警告意味的嶽父跟女婿的對話,想要委婉卻也有範有效地表達對唐潛顯然表現非常差勁而引起了他們寶貝女兒極度不滿情緒的中間調解人,以此來讓他明白他現在做得有多不好,並且如何改進來哄白鶯鶯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白叔叔,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她是公主,結了婚要做王後,那我算什麼?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我娶個老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要跪下來高呼娘娘千歲千千歲,她才會滿意?”唐潛猝然地眉頭收得越來越緊,非常不客氣地打斷他明顯要長篇大論的話,心裏頭惱得想要殺人,媽的,這個老混蛋以為他是誰,他的女兒是誰?竟然還給他來這一套?以為他唐潛娶了他的寶貝女兒,就要給他們當孫子嗎?公主?王後?虧他想得出來的字眼?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是不是公主,王後,那要看她值不值得那樣對待?在他看來,白鶯鶯算得上什麼公主?憑什麼讓他低聲下氣地要把她當祖宗供著,就因為……她是高幹千金,而他是黑街惡少?他娶了她是燒了十八輩子的高香,盼也盼不來的好婚緣?

“喂,唐潛……你這說的什麼話?”白廳長始料不及唐潛會說出這樣的話,起碼在他看來,唐潛跟他女兒能夠在一起,並且走到結婚這一步,的確是他在高攀了他們白家的門楣,甚至因為唐家是黑道起家的人家,對他的政治生涯都可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要不是因為他女兒喜歡唐潛,非他不嫁,他可是不想冒著一定的風險來答應這門親事的,可是唐潛還這樣的態度,他要是能夠高興才怪了呢?

“我沒說什麼話,我是男人,結婚娶老婆是要生活的,不是要拿板供起來的,如果你覺得我這樣說不滿意,那我沒有什麼話說,嫁女兒是大事,可我娶老婆也是大事!”唐潛此時心情極度惡劣,跟白廳長說話也不想遮著掩著,他甚至覺得如果白家因為他的態度惡劣而極不滿意他要退了這門親事,卻似乎是給了他一個再好不過的放棄這門他一點也提不起興趣的婚姻,他會為此而感覺到輕鬆和快意到想要衝天大喊三聲“萬歲”的興奮!

他不想承認他就是不想要娶白鶯鶯,即使是她的背後鑲金鍍銀到可以給他一座金山,他也感覺不到誘-『惑』力!

“喂,唐潛,你這什麼態度,還想不想娶鶯鶯,做我的女婿了?”白廳長自然是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向來都是被人追在屁股後麵說好聽奉承話慣了的主,他會受得了被一個小字輩,還是要娶他女兒,豪門聯姻的黑街總裁的氣?他高貴的身份和地位還有尊嚴都嚴重地受到考驗,他自然要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