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躲得不見了蹤影,而這也讓楊若筠看著唐潛那始終一直在淌著汗的臉和那糾結的眉頭,那又利眼也一直盯在她的臉上。
此時此刻,唐潛卻就那樣一直看著她而不言語,讓她倒是心裏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了,似乎……做錯了事情的,倒像是她一樣了。
“那個……”她被他看得像要身體被『射』穿了無數個洞,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哪個?你這個狠心的臭丫頭,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孩子?就因為我不肯答應娶你嗎?啊?你可有告訴我……你有了我的孩子,如果我不給它一個名正言順的爸爸的名分,你就不要他?”他如惡虎撲羊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將她那纖細的脖子直接掐掉,想著如果他此時不在這裏,而是傻不拉嘰地跟白鶯鶯舉行了婚禮,他的寶貝孩子是不是真的讓這個狠心的女人給殺了,他就有種後怕到想要撞牆的程度。
“可你說了不娶我,我幹嘛要告訴你它的存在,來讓你因此而答應我?還是想讓你找到可以綁著我而理所當然的借口?我憑什麼要那麼做?你以為我真的非要跟你在一起不可嗎?你……要製造一個孩子,太容易不過了,想要生孩子,任何女人都能,白鶯鶯也能,可是願意不願意做什麼事情都是你決定的,我就隻有任你隨意處置對待的分嗎?我也有決定願意不願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權力,起碼……我不想生一個沒有合法爸爸的孩子的權力,孩子是你的,可也是我的,我想它怎麼存在就怎麼存在,這個……你覺得我有錯嗎?”楊若筠看他那個樣子,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怕,可是在他要質問她這樣的話時,她還是有她堅持的理由,甚至也理所當然地不接受他的責備。
其實,她又說得何嚐不對呢?她有錯嗎?她有錯也緣於他的錯在先!
始作甬者,是他而不是她!
“楊若筠,你夠狠,我到今天才是真正地看清了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最狠不過你的心……”唐潛看著她那副分明柔弱卻倔強得不容許任何妥協的態度,他竟然一下子忽然苦笑出聲,讓她一怔。
“我……狠?”貌似她可狠不過他吧?就隻是她一個要做掉這個肚子裏意外而來的孩子?
“是的,狠透了,還有毒,有毒到讓我非要用你做解『藥』,卻一再地讓你中毒更深而已!我算是栽在了你的手上了!你這個混蛋丫頭,我能讓毀了你的身體卻蝕不了你的心,你卻是能夠要我的命呀!楊若筠,我愛你,我愛死了你,你說你愛不愛我,要不要我?”他看著她的眼睛,將她的雙肩緊緊地抓在手中,忽然表達他對她深深的卻才發現的愛,可是他卻真的怕她會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因為……他真的看不到她對他的情意。
“愛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正如恨一個人也是需要理由的一樣……”楊若筠的回答果然可以讓他直接撞牆去死,因為她沒有給他可以愛他肯定的答案,可是卻給了他一個可以恨他的理由,她……一定在記恨著他所有對她做的錯事壞事,而卻告訴他,他沒有做一件讓她會愛他的好事,貌似……這個的確是……那麼回事,可是唐潛也委屈呀,就是他……他對她不夠好,可是除了五年前傷害她那一次,他都沒有再敢拿他黑街壞痞子的強硬態度對待她呀,就是強迫她上-床,也每每對她……很在乎呀?她不帶這樣地傷死他的心而不償命地好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