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元昌帝的允諾,寧致遠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元昌帝政務繁忙,沒在慈寧宮多待,就自去了禦書房,太後又是個好清靜的,沒過多久也讓許皇後等嬪妃都退下,隻留了顧青未和寧致遠在慈寧宮用午膳。
用過午膳之後,寧致遠和顧青未又陪著太後說話,在寧致遠的努力之下,太後對顧青未倒也越發的和顏悅色起來。
直到見太後麵上有了疲色,兩人這才辭了太後出宮。
當然了,出宮之前,寧致遠沒忘了帶上那道給顧青未賜封誥命的聖旨,以及顧青未的朝服。
宮裏發生的事本就傳得快,到兩人出宮時,定國公世子替夫人向皇上討要誥封的事就已經傳進了許多人的耳朵裏,有認為寧致遠太過兒女情長的,這些大多是男子,但更多的婦人則對顧青未極盡羨慕。
身為女子,嫁人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
能得一個如此事事寵著自己的夫君,這是世間女子共同的願望。
除此之外,顧青未不過十六歲就已經是一品誥命,這也由不得眾人不豔羨。
在回府的路上,顧青未與寧致遠說起了劉賢妃與永昌公主的異常。
“劉賢妃看我就跟看仇人一般,若說是因為兩年前賜婚之事,這也有些說不過去,還有永昌公主……”顧青未想起在慈寧宮時那道突閃的靈光,然後雙眼瞠圓,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不會是……”
她與劉賢妃本不該有什麼仇怨才是,若真要往仇怨上麵扯,那也隻是她手裏捏著楚承啟和永昌公主的把柄。
可這件事,楚承啟是斷不敢讓劉賢妃知曉的。
除非……
劉賢妃自己發現了?
劉賢妃生辰,永昌公主進宮,想必楚承啟也不會缺席,這兩人之間又有著這樣的不倫關係……
如果劉賢妃發現了永昌公主和楚承啟的事,又從楚承啟那裏得知了顧青未也是知情者,那,劉賢妃對顧青未的態度,就可以理解了。
顧青未於是默然。
她手裏雖然捏著楚承啟的把柄,可若是楚承啟安安分分的不來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會動用這個把柄,皇家的肮髒事多了去了,她可是半點也不想沾惹的。
可以如今的情況來看,就算是她如此說,隻怕劉賢妃也不會相信。
想到這裏,她輕輕搖了搖頭。
寧致遠疑惑地看向她,“歡顏,你這又是自言自語又是搖頭,到底是為了何事?”
顧青未沒有猶豫,便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寧致遠。
“我與你說一件事,你聽了不要太驚訝。”
說完,她就將兩年前楚承啟拿那青山紅日圖要挾她,她又是如何從楚承啟那裏得到永昌公主的畫像,又猜測出永昌公主與楚承啟之間的關係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寧致遠聽得瞠目結舌。
他是安平長公主的兒子,也是皇親,對於皇室也算是極為了解,可顧青未所說的這些,仍超出了他能接受的底限。
永昌公主,楚承啟,這兩人是他的表兄表姐,可他們竟然……
就算是寧景泰與侄兒斷袖之事,都沒讓他這般震驚過,而且寧景泰的事前世他就已經知道了,永昌公主和楚承啟的事,卻是將將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