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再不忍耐,一把推開了門。

開門的聲音引來了其他幾人的注意,那個守在茅廁外的大漢還笑著道:“老五老六,什麼……”

話沒說完,便已經發現了不對之處。

那大漢倒也反應算得上快,反身就想掀開茅廁的簾子要抓顧青未,但寧致遠哪裏能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把抓住放在門口的一隻大缸的木頭蓋子就朝著那大漢砸了過去。

那蓋子麵積可不小,又有些重,被寧致遠這樣一扔過去,疾速打著旋兒朝著飛向大漢,因速度極快,在大漢的手伸向茅廁的門之前就已經發出一聲巨響砸到了他身上。

木頭蓋子本身的重量,加上寧致遠施加其上的力道,這一下就將大漢砸得順著牆壁就倒了下去。

而寧致遠,早在將蓋子砸過去時,他就已經拔腿往茅廁這邊衝了,等到大漢被砸中,他先是一腳將大漢徹底踹暈過去,然後才招呼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錦衣衛將這院子給團團圍了。

到這時,寧王以及另外三個人才反應過來。

隻是,他們當然來不及了。

直到確定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寧致遠才對著茅廁道,“歡顏,我來了。”

下一刻,顧青未就一把掀開那道權當是門的簾子走了出來。

隻踏出了一步,她就被寧致遠緊緊抱在了懷裏。

雖然兩人隻分開了兩天,但這其中經曆的種種,讓兩人就像是分開許久了一般。

直到將顧青未摟在懷裏,鼻端嗅到那熟悉的味道,寧致遠才總算是放下心來,“歡顏,讓你受委屈了。”

顧青未在寧致遠懷裏輕輕搖了搖頭。

這裏到底還有許多人在,兩人隨即便又分開。

寧致遠將顧青未上下打量了一番,見著她沒有受什麼傷,先是鬆了口氣,然後道:“你瘦了。”

顧青未心裏一暖。

她這兩天也算得上是好吃好喝的,自然不會瘦,相比起她來,寧致遠卻眼裏泛著血絲,眼下一片青黑,臉上還胡子拉茬的,看著格外的憔悴與消瘦。

想來,從她被寧王的人帶走之後,寧致遠隻怕都沒合過眼。

這樣一想,顧青未便忍不住一陣心酸。

“越之,你放心,我沒事。”顧青未握住寧致遠的手輕聲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寧致遠將顧青未擋在身後,看向正冷眼瞧著他們的寧王,“寧王殿下,久違了。”

寧王眼裏滿是不甘,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冷笑一聲:“不愧是情深意長的夫妻,見到我之後的反應都如出一轍。”

“寧王殿下……”寧致遠眼裏閃過幾許狠辣,“您對拙荊所做的一切,他日定當回報!”

寧王聞言沒有半點懼色。

他現在已經這樣了,連最後想做的事都功虧一簣,再差還能怎樣呢?

卻是根本就沒有將寧致遠的威脅放在心上。

但到底心裏不甘,寧王道:“若不是這段時間被你除了一些人,請定國公夫人前來作客時又損失了一些人手,你以為,你會如此輕易的將她救出來?”

自打寧致遠回京,就一直不遺餘力的在尋找寧王及其手下之人,雖然沒有尋到寧王本人,但多少也發現了些線索,順著那些線索倒也將寧王的人揪了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