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伸手替女兒理了理鬢發,又問道:“你與清微元君,可來往頻繁嗎?”
龍吉公主笑道:“以前走動得多些,自從她執掌闡教,就深居簡出了,畢竟君子不重則不威,一教之主,想要隨心所欲也不能。上一次出來,還是為了楊戩妹子張羅,很是盡心盡力,說起來,她和楊戩也是至交。”
王母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道:“你說,楊戩有沒有可能來天庭為官?”
西王母這話一出,龍吉公主也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久,才道:“我後來曾見過雲華……瑤姬一次,她對我十分冷淡,應該是不但深恨玉帝,連我們也恨上了,畢竟我們當年也不曾給她援手。”
西王母聽了也直搖頭,道:“瑤姬就算心存芥蒂,難道就為此耽擱了兒子前程?如今闡教三代弟子個個都有安排,楊戩立下那樣大功,卻迄今還隻是白身,連我都有些替他不值。”
龍吉公主笑道:“瑤姬的性子您難道不清楚?她心思細膩敏[gǎn],又孤介清高,認定了的事情,哪裏扭得過來?除非玉帝親來賠罪,說不定還有三分轉機。”
西王母失笑,搖頭道:“那位陛下最要麵子,此事絕無可能,充其量暗暗給些補償。”
龍吉公主道:“正是如此!所以瑤姬也絕不會低頭。”
西王母點頭道:“也罷了,楊戩母子之事,和我們究竟也關係不大,讓陛下自家勞心去。”她慈愛地看著女兒,“既然過來了,就多住幾天,回頭把錦兒也叫來,娘這裏沒有那麼多忌諱。”
龍吉公主頓時露出笑容,抱著母親的手臂搖了搖,她忽然笑道:“近日女兒遇到一件事兒,隻當笑話講給您聽聽罷!”
西王母看著忽然露出些頑皮情態的大女兒,唇邊露出一個溫暖的弧度,溫柔地道:“好!”
龍吉公主還未說話,先笑了起來,道:“宓妃前日來求我,原來她看中了楊戩,想要我這個紅鸞星給她做個幌子,還特意送了禮。我後來實在是笑得不行,如今瑤姬和她姐妹相稱,時常來往;這做姨母的,卻惦記外甥,叫人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西王母笑道:“上古時期,也沒那多忌諱,隻是如今卻世道不同,還是收斂些好。宓妃這妮子放誕慣了,伏羲也不管她。”
龍吉公主有些不屑,道:“我瞧不上的,卻是宓妃心思太毒,當年她勾搭上後羿,就去謀害自己親夫,且幸馮夷還撿了條命回來,隻是嚇得再也不敢露頭了。按說她一個後來的,卻去嫉妒後羿原配,逼得人家無立足之地;最後又因為後羿不如她的意,幹脆連後羿一起害了!其實風流韻事,哪家沒有?算不得什麼。隻是這樣蛇蠍成性的嫉妒婦人,委實少見!縱然花容月貌,也如穿腸毒藥一般。瑤姬還當她是個好朋友,我是懶得說,再說,我說了她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