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韓毒龍哥倆,說是許久不見,非要扯著他去小聚一下。恰好我也跟著師父在天庭,就幫他送過來。”

李靖嘴角又是一抽,道:“為父曉得了。”眼光往哪吒一瞟,意思是問這位又有什麼事。

木吒笑道:“中途看到他,就順手拉過來了。”也不顧李靖怪異的表情,推了哪吒一把,道:“你怎麼回事?變了沒嘴葫蘆?”

哪吒白了二哥一眼,道:“要我說甚麼?”

木吒道:“父親正要捉拿妖精,你好意思幹看著?”

哪吒一臉不可思議,反問道:“旨意上難道也有我的名字?若有,你先前怎麼不說?把我拖到這裏作甚?”

李靖咳嗽一聲,道:“你兩個休要爭吵,我這便點兵遣將,哪吒你可願隨軍一起?”

哪吒左右看看,勉強應道:“旨意先與我瞧瞧,看看他們丟了多少蠟燭。”

木吒道:“不消看,佛前能點得多少?也就兩柱。”

哪吒聞言,道:“罷了,多少銀子一柱的蠟燭?我買來賠他罷!好不小家子氣!早知道靈山居然窮成這樣,我該多多把大哥接回來住的,可憐!”

李靖又咳嗽一聲,道:“吾兒休要亂講,既有妖精作亂,定要擒拿複命才是。你既與為父同往,且去收拾打點一番,一炷香後校場來見。”

哪吒道:“那倒不必,隨時便可動身。父親隻管慢慢點兵,我與你做一路先行官,或者你到時,我已經成功了也未可知。”走過去一把扯去了旨意,看了一眼,丟在案幾上,轉頭便走了出去。

木吒同李靖父子兩個麵麵相覷,俱是苦笑,木吒道:“爹爹莫怪,孩兒代替他賠個不是罷!”李靖連連搖頭,道:“卻沒法,隻得隨他。”又歎息道:“千把年都是這樣長不大的樣子,如何是好?”

木吒見狀,卻擺了擺手,附耳低聲道:“爹爹,他做得這樣,也差不離了。父子一處掌兵,未免位高遭嫉。”

李靖笑道:“為父如何不省得?你隻管在菩薩處好生聽用,不必擔心哪吒,自有我看著他呢。”

木吒心道,這爺倆也不知到底該算是誰看著誰,似乎都不大靠譜的樣子。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來找揍。

……

哪吒空著手出了雲樓宮,想了一想,卻往歲部來,果然見金吒同韓毒龍薛惡虎在一處猜拳飲酒。哪吒扯了張椅子坐下,望金吒麵前桌子一拍,叫道:“起來起來!查案的來了!”

韓毒龍問道:“你查什麼案?”

哪吒道:“他家佛祖丟了兩根蠟燭,告求玉帝幫忙捉拿小賊,公文發到我這裏來,我且挨個先問問。”

金吒一口酒還含在嘴裏,聞言全噴了出來,道:“什麼話到了你嘴裏就各種不堪!如來慧眼已經看過了,是一隻金鼻白毛老鼠精,如今已經偷走下界,在南贍部洲,你拎過來便是。”

哪吒道:“你家如來怎麼這樣小家子氣,既然都有了賊蹤,自家捉來就是了,何必非要報一次玉帝?照顧我們跑腿。”

金吒笑道:“人情臉麵扯由頭的事兒,何必定要說出來?我們那邊賞賜都備好了,隻等你回來領。不是我兄弟,我都不照顧你。”

哪吒也笑道:“一家人情賣兩家,如來誠然是個治家的主,大哥你也不差。”

金吒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畫了幾下,卻如畫卷一般,顯出一隻白老鼠形象來,又有半截蠟燭。金吒道:“就是這個孽畜了。”

哪吒看了眼,捉了一絲氣息在手裏,道:“好了,我速去速回。”

……

謝容自穿越過來不久,便被九靈元聖帶回妙嚴宮,剩下的日子除了打理一些瑣事,便是修煉,而距離那次全程陪同楊嬋刷功勞,也有好幾百年了。事實上,就是那次,也大多是雲裏來霧裏去,對於人間風光,她還真沒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