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九郎笑道:“兄弟在天河耽了多時,此地太過冷清,就是給我鎮守,也不太情願。隻是羨慕哥哥手裏兵器,不知幾時也能得一件這樣的寶貝。”

他兩個談談說說,一邊看著工匠督造天河水府,忽然見楊戩踏著雲降落,兩人急忙上前施禮,卻見楊戩沉著俊臉,似甚惱怒。↓思↓兔↓網↓

朱罡烈忙問道:“主公今日去見玉帝,喜喜歡歡,回來時卻這般模樣,敢莫是受了誰的氣來?”

楊戩滿心惱怒,無可奈何歎道:“我原意此功一成,水官帝君之位必是囊中之物,想不到又生波折,今日靈霄殿上,水德星君以‘子不可僭父’的理由上奏,說該先封父親,再封兒子,玉帝因此暫且擱置。”

相九郎奇道:“這難道說的是主公這一世的父親李太守麼?隻是他隻是個凡人,雖然治水有功,如何能彀得帝君之位?何況他也隻治得川中一地,大頭還是主公的,就是論功行賞,難道還能僭在主公之前?”

朱罡烈笑道:“不消說了,這是水德星君唯恐水官一立,分了他的權柄。但這魯雄是個什麼東西?那家出來的子弟孩兒?怎敢和主公爭權?這是取死之道了!”

楊戩冷哼了一聲,他心知肚明,這水德星君魯雄不過是當年薑子牙冰凍岐山時戰死的商湯將領,若無人暗中支持,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自己爭競!

當年哪吒拜將,便有人將李靖捧出來掣肘;而自己即將登位水官,也照樣玩這種惡心人的把戲,未免太低級了!

楊戩不動聲色,道:“他既然說孝道,就按他意思來吧,李太守與我父子一場,衷心為民,死後封神也是應有之理。”吩咐相九郎,“你跟我一場,是我心腹之人,如今教你去輔佐老主公,可能勝任?”

相九郎也是個機靈的,頓時大喜,磕頭道:“小的必然盡心盡力,為主公輔佐老主公守好這一片基業!”

朱罡烈道:“我等都有安排,主公又有何封賞?”

楊戩提起這事便有氣,隻是麵上也不顯出來,淡淡道:“我還回下界灌口坐鎮,以待天時。”

其實,按照另一個世界的發展,水官洞陰大帝隻是個虛銜,號稱是勘察天下水部之責,實際上隻是個清水衙門,甚至三界都不知這位帝君是誰,仿佛隱形人一般。而事實上掌管水部四海、五湖、八河、四瀆、三江、九派並各處龍王水神的,卻是水德星君,這都是玉帝手筆。

但眼下卻是不同了,楊戩有洛書在手,又親自疏通天河,遣派親信掌管,雖然五瀆四海幾位龍王,還在觀望,但楊戩已經將水部權柄收回大半。

至於那幾位遊移不定的龍王,也隻是因為這一代未來的水官大帝,和玉皇大帝的關係十分微妙,乃是舅甥,徹底投靠某一方,乃是極不明智之舉,不如含混著。

而西海龍王敖欽放任女兒追求楊戩,也是為的這個緣故,他雖然不指望女兒能做上真君夫人,但就算是姬妾也好,有這一層關係,海族地位便有了不同,不至於兩頭討好,兩頭受氣。

朱罡烈和相九郎不知就裏,紛紛抱怨,認為自家主公受了冤屈,楊戩同他們說了幾句,便道:“朱罡烈繼續留在這裏,想來你的詔令不久便下來,你留在此處為我鎮守,不要懈怠。”朱罡烈諾諾連聲。楊戩又對相九郎道:“水官帝宮尚空著,你先去打理起來,不過十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