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不再理會。
因此,這一陰差陽錯,待孫悟空出師之後,竟然誰也不知道他根底——知道的也不曾理會,最後仿佛滾雪球一般,人人心中都有些吃不準,反而束手束腳。
……
次日天明,李靖點卯起來,還未動兵,外麵天兵傳報:“天王二太子到了!”李靖忙叫放進來,木吒進來磕頭,道:“父親戰況如何?兒子隨菩薩往蟠桃會,問起緣故,玉帝言父王在此收服妖猴,還未回報。因此菩薩命兒子來此打聽虛實。”
李靖道:“昨日戰了一日,那妖猴有些神通,不曾捉得他,眾天將隻捉了許多狼蟲虎豹,今日正要再戰。”
木吒道:“父王,愚男蒙菩薩吩咐,下來打探消息,就說若遇戰時,可助一功。今不才願往,看他怎麼個大聖。”
李靖不曾多想,便答允他出陣,哪吒在旁聽得,他卻多了個心眼——南海菩薩雖是當年師叔,畢竟還是佛道有別,唯恐生變。見二哥出去,他也走出來,向父親道:“那齊天大聖有些神通,二哥不曾見他,唯恐輕敵,孩兒去為他掠陣。”
哪吒出了營門,見他二哥同那齊天大聖對答了幾句,便交手起來;哪吒看了一會,暗道:“二哥跟著他菩薩師父成日學念經,手腳都慢了!”
木吒同孫悟空戰了五六十回合,落了下風,見那大聖精神倍長,心知無法取勝,虛幌一幌,敗陣而走,孫悟空也不去追趕,隻吩咐排開兵馬,繼續叫戰。
木吒轉頭便見哪吒站在營門,一隻手托了下巴,似乎若有所思,木吒奇道:“奇了怪了,你居然不曾衝過去接戰,不像你了。”
哪吒也不理會對麵小妖鼓噪,隻是問道:“你休瞞我,你那南海菩薩成日裏說甚麼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決不至於平白無故管這閑事,就是金剛怒目降妖除魔,那也輪不到你來。”
木吒愕然了一下,翻白眼道:“怎麼說他是你師叔,我是你師兄外加親哥,這樣無禮,是隨了誰的?不要胡扯,我進去見父親,還要回師父複命。”
哪吒一手扯住他,道:“你複命也使得,順帶替我做一件事。”
木吒笑道:“三太子想是頤指氣使慣了,見人就要使喚。何事?”
哪吒道:“你去灌江口將此事告訴楊戩。”
木吒聞言頓住腳,上下打量他幾眼,道:“我莫是聽錯了罷?你當年和他爭功還不夠,如今現成的還要讓出去,這算什麼?”見哪吒要開口,忙打斷道:“知道了知道了!”抬腳就進了主帳。
……
觀音來赴會的時候,並不知道內情,畢竟他久居南海,又是佛門中人,除了蟠桃等會,也極少來天庭。但大亂蟠桃會的古怪之處,隻要是個明眼人就看得出來。
觀音當年在闡教為慈航道人時,便是金仙修為,如今佛道雙修,又證菩薩果位,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就是聖人佛陀,也遙遙可見;說什麼妖魔“神通廣大”,連天庭神將齊出都拿不下,觀音是絕對不信的。
因此,派了木吒去探探虛實之後,觀音便陪著玉帝王母閑講,不過一會,太上老君也到了,各自見過。
觀音如今是佛門中人,而太上老君雖然和老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卻不是本尊,因此互相都隻是平禮見過。觀音合掌,問道:“貧道聞說道祖丹房被盜了許多仙丹,那妖魔怎敢如此無禮?”
老君應聲道:“委實可恨!前日燃燈古佛來老道處探望,我因他許久不見,留他講道,兜率宮裏都來聽講,因此被那猢猻鑽了空子!新煉成的丹藥竟然被他偷了個精光!”連聲歎息,頗有捶胸頓足的意味,玉帝王母等人又是急忙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