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嚇人,等查明了蕭川居心叵測接近他的目的,他一定讓蕭川好好體會下,什麼叫有些人碰不得。
接下來連著兩天晚上,薛銘川抱著傻白和往常一樣的躺下,淩晨一點半,房間的門又準時開了。
依舊溫熱的呼吸湊到他臉旁,沉默片刻後是小聲的喃喃:“大哥你活得好好的生物鍾怎麼就亂了,這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啊……”
薛銘川聞言,立刻裝出一副做噩夢的樣子,不想蕭川除了隻是探探他的額頭,叨咕了句“怎麼這麼輕?難不成終於快好了?”再沒別的動作。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蕭川到他房間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第七天,蕭川一臉開心的對薛銘川說:“薛先生,我家裏有事必須搬走了,這麼長時間挺麻煩你的,我想傻白你應該也用不到了,我們就都不打擾了哈。”
六、
蕭川走的瀟灑,甚至在薛銘川看來,很有點卸下重擔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一走,蕭川就再沒在他的生活裏出現過。
薛銘川百思不得其解,他正對著自己的床安了一個DV,把鬧鍾定到兩點,決定看看自己在淩晨一點半這個特殊的時間段裏,到底是什麼樣子。
整整一周的錄像,薛銘川在筆記本電腦麵前對著那七個錄像沉默不語,腦中那個不靠譜的猜測讓他抽了一下午的煙。
那晚,他飆車到蕭川家樓下,砸開門後依舊冷冰冰的問:“多少錢你這貓才賣?”
蕭川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在確定了這人沒跟他開玩笑後,苦大仇深的回身去收拾行李:“都告訴你了這貓不賣,貓在人在,你要養就得養我們倆……”
薛銘川把DV機打開藏好,在發現自己緊繃的狀態沒法進入深度睡眠時,破例吃了安眠藥。
人生第一次,在明知道有人懷揣目的的情況下,他放下了所有防備。
薛銘川在賭,賭的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七、
依舊一夜好夢,早上睜開眼,薛銘川立刻把錄像導進電腦裏,深吸一口氣,雙擊點開。
還是淩晨一點半,視頻中的薛銘川開始夢魘,三分鍾後,蕭川打開了門,走到他身邊。
探了下他的額頭,蕭川馬上從睡衣兜裏拿出了條很軟的帕子,細細擦著上麵的冷汗。
蹲在床邊,蕭川一直在夢靨人的耳邊不停說著什麼,待床上人的雙拳放鬆,呼吸平穩下來,他才揉揉腰轉身離去。
不用聽音頻,薛銘川知道蕭川說的是什麼,那是每次好夢時都仿佛響在他靈魂裏的:“沒事了。”
看著視頻,薛銘川呆呆望著那張,他自己都沒見過的完全放鬆下來的睡臉,覺得胸口再次漲得難受。
睡熟的人慢慢又開始握拳,看著視頻的薛銘川苦笑了一聲,卻在下個瞬間屏住呼吸——屏幕裏,蕭川又揉著眼睛出現,彎腰伏在夢魘的人耳邊呢喃,而時間,差不多正好過了半個小時。
就這樣半個小時一次,半個小時一次,直到淩晨六點,蕭川才嘟囔著回去睡覺。
把音量調到最大,用軟件各種處理後薛銘川才聽清那句話是什麼,他閉上眼睛錘著心口,覺得自己內裏全化了。
“好不容易好點了不做噩夢了,才幾天就又嚴重成這樣,去他媽的老天爺真不開眼,嫌這人遭的罪還不夠多麼……”
八、
終於把自己洶湧的情緒調整好,薛銘川輕輕打開了蕭川的房門。
很多事情他依然沒有頭緒,比如蕭川是為什麼知道他會做噩夢,比如蕭川為什麼要這麼做,再比如做到這種地步蕭川究竟花了多大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