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巨響,嚇得喬唯一本想往後退一步。
沒想到餘生已經伸出手臂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兩人抱著頭聽著玻璃碎片落地的聲響。
等驚嚇過後,喬唯一推開他,詫異的看著麵前被他砸壞的玻璃門,再看了眼他手裏握緊的手機。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你竟然用手機就把門給砸開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打開進去再說,我砸壞幾扇玻璃還算看得起他,我現在這樣子我還不知道去哪裏發泄呢!”
餘生說著推了她一把,讓她去開門。
兩人踩著一地的碎玻璃進了客廳。
此時已經傍晚,外麵已經開始微微轉暗,屋裏沒有開燈更顯得有些陰冷。
喬唯一知道燈在哪裏,便順手打開。
本來幹淨的屋子現在到處都是玻璃碎片,看來也不用換鞋了。
把餘生安頓好在沙發上,她又試著去以往放醫藥箱的櫃子裏找了一下,東西都還在。
本來也沒有什麼醫療技術,她隻得先用酒精把餘生的腳腕處先消毒,清洗了上麵的血跡。
鞋和襪子早就被脫了下來,看著已經腫得像包子似的腳,喬唯一還是有些不忍。
抬眸偷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隻是微皺著眉,目光卻不斷的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喬唯一收回目光又用繃帶將他浸出血水的地方包了起來。
剛才消完毒後她還特意給他噴了些止疼止血的噴霧,現在包起來看起來也挺不錯。
弄好之後她還是將東西又收拾到了原處。
“我們上樓去瞧瞧吧!”
“你這樣子確定能上樓?那樓梯你能爬上去?”喬唯一疑惑的看了眼被自己包得更大的腳,“我看還是先送你回去吧,我想再去找找意哥。”
雖然還是沒有消息,可她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啊,而且什麼都不做,並不像她。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去也就跟大海撈針似的,別去跟著瞎攪合了,快扶我上樓去看看。”
餘生總覺得這別墅裏有人,而且有一種相當壓抑的感覺。
“可是我並不想在這棟空房子裏浪費時間啊!有比我找兒子更重要的事情嗎?”
喬唯一急了,她剛剛不著急是因為餘生受了傷,可現在她又把心往餘意然的身上推了些。
一直沒有他安全的消息傳來,喬唯一是怎麼也不會安心的。
“就算現在我們要回去也都太晚了,要不把雷助理叫來吧,你瞧這門也被我砸了,讓他來處理一下吧。”
“你還知道這門是你砸的?”喬唯一氣不打一處來,可還是拿出手機給雷助理去了個電話。
說她現在和餘生正在依頓莊園這邊,讓他過來一下。
“現在安心了吧,等他一來我們就走。要是他問起咱倆就把事情告訴他吧,他的能力也相當不錯。”
“我……”
“我都告訴過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意哥,你既然已經來了這裏,就不要怕蘇瑾然會對你們怎麼樣。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我不行不是還有大哥嘛,他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餘生的安慰確實也起了些作用。
至少聽到柯新華的名字後,她安心了許多。
“那現在我們可以上樓了吧!”餘生站了起來被喬唯一扶著往樓上走去。
這裏喬唯一相當的熟悉,反之餘生到是挺陌生,哪裏都摸不透。
喬唯一先帶他去臥室裏找,可裏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再就是她以前住的房間還有蘇瑾然特意給餘意然準備的房間。
裏麵的東西還是自己離開那天整理的,也沒有人動過。
餘生到是有些奇怪了,可他真的就覺得這棟房子裏有一雙眼睛先前一直透過玻璃窗在盯著他們。
不知道是哪扇窗戶,總之他相當的肯定。
兩人又一起上了三樓,三樓是蘇瑾然以前練歌的地方。
至從退出歌壇之後,這裏也已經七八年沒有人用過了。
一進來這裏,喬唯一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她記得當時自己在這裏看到蘇瑾然彈鋼琴,自己在這裏寫歌。
種種往事就像千般的浪濤,一點點的湧入了她的腦海裏。
她不想來這裏的原因就是怕自己會觸景傷情,現在看來還真不錯。
這裏舊日的種種又回蕩在她的腦海裏了。
她拉著餘生趕緊的從練歌房裏出來,重重的關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把自己與裏麵的一切都隔絕,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一切。
“那邊的房間裏都有什麼?過去看看!”
由於三樓就兩扇門,除了練歌房就隻剩下靠裏麵的這間。
喬唯一記得這裏當初放著的全是柯新華的東西,這裏是蘇瑾然的禁忌。
至從周若意回來後,他便搬空了這裏,把以往的痛苦記憶全都挖空了。
其實喬唯一當時是為他高興的,畢竟搬走了這些就等於是重新站了起來,獲得了新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