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早已沒氣力睜眼睛,但模糊的隻見兩個人上車,沒有厲景威身影,卻硬挺著不肯閉眼睛。
車子緩緩前行,忽地厲景威跳上車,猛力拉上車門,“走!”
車子似離弦之箭衝出去,溫晴才緩緩閉上眼睛,迷糊中聽厲景威問,“她怎麼樣?”
一隻大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溫晴能感覺出來那幹手不是厲景威的,因為他手上全是血,“燒得很厲害,得馬上送醫院。”
“把你衣服脫了,給她蓋腿。”他的聲音。
溫晴的光腿上也有了暖意,靠在椅背上的頭越來越越沉,最後靠在一個肩膀上暈沉過去,鼻翼間是兩個男人的氣息,她很希望自己隻能聞到上身衣服的氣息,可惜那個男人坐在臨近的座椅上,沒再靠近自己。
恍惚間,溫晴似乎又聽到有人問,“對方是幾個人?”
“8個。”聽到這個數字,她不自控的眼睛又濕潤了,也許隻差幾分鍾,自己就是林小小的命運,還好他來了!
各種器械聲,腳步聲,談話聲,不絕於耳,溫晴似乎隻能聽到,卻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都發生了什麼。
……
周身的酸痛無盡蔓延著,溫晴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睛時四下潔白間,有一個黑背影立在窗邊,寬厚的背,是他,厲景威!
溫晴輕動,厲景威很敏銳地回頭,“你醒了!”
厲景威合上手裏的本子,麵色清冷朝溫晴病床邊走來,“你是感染上鼠類細菌,得了出血熱。”
溫晴掙紮著坐想起身,厲景威大手隔著被子按住她,“你可以再休息兩小時,這的醫療條件不及國內,我們訂了最早的航班,帶你回國治療。”
溫晴輕動唇角,看到厲景威沒有包紮的手上盡是血口,下意識伸手想去摸,“謝謝你,救我!你的手,沒事吧?”
溫晴手並沒碰到厲景威手指,他手就迅速抽回了,“本職工作而已。”
聽厲景威語氣淡淡,溫晴唇瓣輕抿不知該說什麼,也許在你眼裏,我隻是你抓捕的罪犯;而在我眼裏,你卻不隻是敬業、又高能的警察!
想到馬上要走,溫晴又不得不尷尬開口,“警,官!可以麻煩你幫我買點東西嗎?”
厲景威直身看看注射滴架上的藥水瓶,又居高臨下俯視她,點頭。
很有壓迫感的姿勢,很有壓迫感的眼神,溫晴皺皺眉,小腹一陣陣疼加上早已過了的日子提醒著她,好朋友將至,“我需要一包衛生棉,還有衣服--”
“等等!”厲景威擰緊眉頭看著窘迫的溫晴,從手裏本子後麵撕下一張紙,“把你需要的都寫下來,牌子、尺碼。”說完,他把紙和筆遞到溫晴手裏,等她寫字。
溫晴抿抿唇,躺著用紮著針的手一筆一劃寫著,“喬巴在滿滿街……”
“你隻管寫,其他的不用操心。”厲景威瞟一眼溫晴遞來的紙,溫晴想到上麵的內容更覺尷尬,“錢,回國後……”
溫晴早已沒氣力睜眼睛,但模糊的隻見兩個人上車,沒有厲景威身影,卻硬挺著不肯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