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威盯著蠟像頭臉上的刀疤細看,那的血紅在幽紫的燈光裏猙獰恐怖,靜寂的空屋子除了自己的黑影子,就是這具很詭異的蠟像。
厲景威長指輕撫手中“溫晴”的臉,分析比列的剜心洞、溫貴凡的四肢的切割痕,這臉上的傷疤該是一種預示,他們要給溫晴毀容!
厲景威輕輕把蠟像頭放回原位,拿起紫光探照燈細看蠟像身上其他傷口,蠟像兩腿間之前自己想回避不看的,現在方留意到,那個位置被戳出無數個血孔,都是陰森的血紅,甚至兩腿之間的床單上都是殷紅一片!
厲景威俯身小心的去摸蠟像上中指粗深的血孔,眼前的雖是蠟像,她明顯就是拚屍團眼中的溫晴,他們這是下流猥褻的預示?
厲景威盯著蠟像,腦中想到林小小那些遭遇性侵和下體流血的描述,他們想對溫晴實施的另一種侵害--是林小小的遭遇。林小小現在在哪?
按林小小求助信的時間,拚屍團更早時候就在M國做案了,在中國作案時間卻是四個月之後,作案手法又是天壤之別,這不符合邏輯!
厲景威在心中思量著,溫晴被服用催情藥後送進月亮城,拚屍團、月亮城、下落不明的林小小、還有那些月亮城裏麻木的女孩、最後陷害自己的視聽材料,這些該是有關聯的?現在來看,卻是混亂、毫無章法!
厲景威下意識拿出手機撥電話,“久圍,你到溫晴家來……”
“厲景威,你太無組織、無紀律了!停職期間襲警,我懷疑是被黑化,警察隊伍裏的蛀蟲,我有理由扣押你!”電話裏劉局出離憤怒的咆哮聲,厲景威怔愣了。
“襲警?”他反問的底氣不足。
而對麵的劉局已經失去了和他多說話的耐性,“周久圍,去帶人把厲景威給我扣回來!”
劉局話音一頓,“周久圍,你若敢和他穿一條褲子!我也停你的職!你在這等著,小劉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我親自帶隊,張闖、吳……,跟我走!”
厲景威抓著電話,邊聽著另一端的混亂聲音,邊快步往外走,大腦飛速旋轉著,“襲警”、“小劉”?今晚溫晴病房外看護的是小劉,他在醫院遇襲,局長認為是我幹的!
坐進周久圍車裏,厲景威看著外麵黑暗的午夜長長歎口氣,何曾想過,獲嘉獎、立功無數的邊境獵鷹,中國刑警隊伍裏的標杆楷模會落得黑化、停職、甚至要局長親自帶隊扣押的境地!
黑暗的寒夜冗長無邊,厲景威一腳油門車子衝出去,隨著車子疾馳,車燈照亮的景物亮起又暗下,他苦悶的吐口氣,若要衝出這無邊的黑暗絕非易事。
主幹路十字路口前,警笛聲由遠及近呼嘯而來,厲景威在遠光燈裏看到點劉局的車影,心揪緊了,我該怎麼辦束手就擒嗎?
對麵的劉局,同樣看到了周久圍車裏的厲景威,也不顧前麵亮紅的信號燈,直接朝著厲景威所在方向衝過來。
厲景威盯著蠟像頭臉上的刀疤細看,那的血紅在幽紫的燈光裏猙獰恐怖,靜寂的空屋子除了自己的黑影子,就是這具很詭異的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