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我就是不想在車裏和他沒完沒了的，剛跑出來就遇到你！”
厲景威再用力，女人手腕骨骼“哢”一聲脆響，“啊！”
厲景威臉色沉冷，深眸中寒光凜冽，“說實話！”
女人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這--就是，求你放手！”
她弱弱的求饒聲，厲景威忽地又想到溫晴曾向自己求饒的情景，再看眼前麵色變土灰的女人，他冷硬的心瞬間柔軟起來，甩開女人的手，“下車！”
女人手獲得自由後，輕晃晃鑽心疼痛的左手腕，右手依然抵著自己小腹，在座椅上緩緩弓起腰，蜷縮得像細小的蝦米，一動不動，隻有光潔額頭上的冷汗兀自滑落。
厲景威看著女人的病態，緊繃的神經稍有絲鬆動，語氣依然冰冷，“你哪裏有問題，還不走嗎？”
“我--，肚子疼得不敢動，容我緩口氣，行嗎？”
女人弱弱的請求，厲景威又想到了溫情，他用力晃晃頭，不知從何時起溫晴就如空氣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吸進自己體內，再也出呼不出去了，她無色無味存在於心肺之中，時而還跳進自己腦子、眼前露臉。
厲景威走神的沉默，女人以為他是默許了，她緩緩抬起冒著冷汗的額頭，“謝謝你！”
厲景威滿腦盡是揮之不去的溫晴，難得語氣柔和起來，“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女人痛楚的眼眸中似乎疼出了淚花，手裏攥著厲景威給的那幾張錢，“不用！”說完，她拉開車門下車。
女人難纏，厲景威如釋重負吐口氣重啟動車子，不經意間瞥見倒車鏡裏，那個紅裙女人癱坐在路邊，依然手按著小腹，暗夜裏她臉色煞白，長發、裙角在冷風裏狂亂飄揚，那抹身影在倒車鏡中淒楚如鬼魅。
厲景威擰緊眉頭，寒冬臘月她隻穿條裙子，和溫晴在石井時穿著沒多大差別，若她隻是月亮城裏不受那些人控製的中國女孩，我不可以袖手旁觀！
發動機響聲傳來，女人見厲景威開走的車子又倒回來，仰起頭看著他下車，“你？”
厲景威走到女人身邊才發覺，她赤腳在冷地上沒穿鞋，他脫下自己的黑毛呢大衣蓋上女人瑟瑟發抖的身體，“需要我幫你嗎？”
女人咬著紅唇點頭，額頭上依然帶著冷汗水珠。
“幫你可以，你必須配合我做一件事。”厲景威拿出自己手機，打開攝像，對著女人，“你哪裏不舒服，需要我幫你嗎？”
女人用力點頭，“我肚子疼得不敢動，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家裏有藥。”
錄完，厲景威直接把視頻發給周久圍，收起電話，俯身把女人橫抱起，放到自己車後座上，重坐回車裏，“地址。”
女人在厲景威的大衣裏蜷縮成團，瑟瑟抖了好一會兒，“苑格西裏八號。”
車子再度行駛，不像之前那樣急速狂野，女人在後座氣息奄奄，厲景威陰著臉沉默凝視車外，車子開到地方，女人裹著厲景威大衣坐起來，“你可以送我上樓嗎？我不能走了！”
“疼，疼！我就是不想在車裏和他沒完沒了的，剛跑出來就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