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從裏到外都疼。”溫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完全不敢與此刻目光焦灼的男人對視。
“這個位置,刀子若插進四公分,你就會沒命,萬幸你的傷口隻有兩公分。等著,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厲景威起身,溫晴忙拉住他胳膊,“哥,不,厲警官!不用,我沒事,你別走!”
溫晴動作扯痛傷口,疼得倒吸口冷氣,眉頭皺起,臉色一瞬煞白,拉厲景威的手緩緩放開了。
厲景威忙坐到溫晴床邊,雙手扶住她肩膀幫她重躺好,“快躺下,別亂動!好,我不走,在這守著你,按鈴叫醫生。”
“不用,我沒那麼嬌氣。你最近非常辛苦,回去休息吧。”溫晴輕按著自己疼痛的胸口,被你救一次就情不自禁地喜歡你、追隨你來喬巴;現在被你再救一次,我真怕愛你無法自拔,一個殺人嫌犯得安守本分,不能覬覦警官的垂憐。
厲景威見溫晴手按著胸口不放,直接拉下她的手,“你確實比我想象的堅強、勇敢,但受傷不是逞強的時候。我看一下,若隻是麻藥過勁兒疼,忍忍就算了,若是一動扯開傷口,就必須叫醫生。”
說著他直接拉開溫晴領口,低頭盯著到她瑩白胸線上的白紗布細看,“還好沒出血,傷口沒問題。”
溫晴半個胸脯被厲景威盯著,她尷尬的別過頭,連呼吸都不自在了。
厲景威留意到溫晴起起伏伏不均勻的呼吸,方覺自己此舉唐突,他移開拉著溫晴領口手,幫她蓋好被子,動動喉結,“睡吧!”
溫晴也不看他,側臉輕閉眼睛沒幾分鍾真就睡著了。
厲景威安靜地看著溫晴淺睡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輕歎氣起身,去檢查病房的門窗,之後到另張陪護床上躺在,眼睛依舊不遠不近盯著溫晴的病床,心中一片荒蕪的惆悵。
次日,一大早周久圍就把厲景威叫去圖格的警局,開案件討論會。雖已停職,
厲景威仍是這場嚴肅討論會的核心,站在會場中央,他神情淡然自若,語句睿智嚴謹: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宿怨報複案,以溫貴凡為圓心的溫家人,現在除生女溫心外,都受到不程度的侵害,拚屍團目前造成三死一傷,現在凶犯就在喬巴,我建議中國、M國警方通力合作,成立專案組徹查到底、以期盡快破案。”
周久圍補充道,“今早我得到同事答複,10年前溫貴凡所欠高利貸的借貸公司早已解散、當年的老板、溫貴凡有過往來的人,近幾年或絕症、或交通事故,都已辭世。”
圖格思量著,“排除高利貸公司報複,當年喬巴規模最大的走私案,就成了我們唯一的切入口。”
厲景威點頭,“當年的案子是M國警方主導,圖格未來就辛苦你了。我們必須馬上尋找溫貴凡的生女溫心,溫貴凡被砍傷當晚,妻女下落不明,劉婷美在喬巴換了身份,很有可能溫心也被帶到喬巴,也已經換了名字、身份,還有……”
“疼,從裏到外都疼。”溫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完全不敢與此刻目光焦灼的男人對視。